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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兽山身世(1 / 1)

十日公主离去时的那一番话,广场上下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个人的表情不一,有些人凶光毕现,比如灰牙,有些人不明所以,比如遗族族人,有些人面无表情,比如火情天,有些人则苦笑连连,比如无过……

就在各人心有所思时,何夕和火情天悄悄离去了。

看着火情天渐去渐远的身影,无过忍不住喊了一声:“大胡子……”

火情天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只说了一句:“保重。”

其他少年看到无过一脸落寞,刚想安慰他几句,突然从广场上传来了一声惨叫,众少年急忙往下看,葛蓝的身体还端坐在坐骑上,有些光秃的脑袋却在地上无力地滚动着,遗族族人尖叫不已。

残阳斜拿着的长剑还在往下滴着鲜血——刚刚就是他的长剑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飞向葛蓝,割断了满以为逃过一劫而放弃戒备的遗族族长的脖子。当长剑绕了一个大圈,飞回到残阳手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杀人凶手到底是谁。

无过恨恨地看着灰牙,后者淡淡地说:“不是我做的,而且老夫答应了你,不会再残杀遗族,说到做到。”无过当然知道不是灰牙做的,他只是憎恨灰牙不遵守诺言,没有约束自己的部下。

灰牙真的能看穿无过的心思,鬼脸脸谱只露出一双狡狯的眼睛:“无过,如果你认为残阳是我的部下就错了,晚些你会了解的。”说着,一拉缰绳,座下的金龙转了个弯:“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可以给我一些惊喜。”金色巨龙怒吼了一声,化作一颗金色流星,眨眼消失在南部的远天,残阳和如芸亦各自散去,三人离去的方向却又不同,残阳往东边飞去,如芸则飞向了西方。

少年们从天上降了下来,看着满地的尸体,还有一群哭得稀里哗啦不知所措的妇孺,慕容雨薇和雪瑶掩住了脸面,晶莹的泪水还是从她们的指缝流了下来。几个大男孩同样不知所措,看着这些孤独无助的族人,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想要说的话在喉咙里徒劳地打了个转,停住了。

无过站出了几步,俊秀的双眼从幸存下来的族人慢慢扫过,小女孩多数躲在大人身后哭泣,大多数中青年女子沉默不语,脸上写满了悲伤,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热泪满眶,不停地擦拭着眼泪……无人言语,一阵沉重的悲壮弥散在人群中。

破望走到了无过的身边,沉声说:“如果你们不想再在葬涧里居住了,欢迎你们回家,玄石城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打开。”

刚才对葛蓝的那一番质疑,让听音在族中的地位猛然蹿升,族人们俨然把她当做了新的族长,齐齐看着她,希望她拿主意。

“这个……”听音低下了头,红着脸说话,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飒爽英姿,看了看旁边的族人,又看了一下无过,白衣少年露着微微的笑容,最后又低下了头:“……我们要商量一下,毕竟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千年了,这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

破望理解听音,对她点点头:“好。”

刚刚破望的表态,无疑是说明了自己的立场,他感觉到少年们投来的目光有些不一样,虽然大可不必理会,可是破望觉得自己欠他们一个解释,咳了咳,对无过说:“无过,我们天炫族本来就负责守护……”

无过微笑着打断了破望的话:“破望前辈,我相信您,不用解释的。”看到破望的目光对向了几个少年,无过又道:“放心,我会向他们解释清楚。”

“谢谢。”破望真心感谢无过无条件地相信他。

“呵呵,破望前辈客气了。”惯例的客套话后,无过转而问:“破望前辈,您可知道魔族?”

“不是很了解。”破望摇摇头,脸上也是一片茫然:“曾经听族中的长老提起过片言只语,说炎黄大陆共分神、人、魔、兽四界,大概是四个不同的等级吧,也有可能是四个不同的世界。所谓的神、人、魔、兽,应该就是不同的种族,据我了解,神农殿下便是神族,至于我们各大守护之族,只是追随神农殿下的凡人而已。”叹了一口气,又说:“我们在剑之大陆生活得太久了,对于炎黄大陆的很多事情早已忘得干干净净,如果你碰到了我们的族长步非来,他应该可以解开你心里的疑问。”

最终,遗族族人还是选择了继续留在葬涧生活,她们的想法很简单:遗族世世代代在葬涧生活,早已深深地将自己的灵魂烙印在这块土地上,如果离开了,她们不知道该怎么生活了。虽然留下来意味着揪心的悲痛,可她们还是愿意勇敢地面对。

无过尊重她们的决定,只是跟她们说,灰牙不会再来找她们麻烦了,如果日后有什么事,可以派人去帝都找他,那里是猎天猎师团的大本营。

破望表示可以派人守护葬涧,听音淡淡地拒绝了,说遗族不需要外族的庇护,一样可以自保。

听音的表态让破望尴尬极了,也在炫族之中引起一阵骚乱,一些族人想冲过去质问遗族凭什么拒绝他们的好心求助,怎样对得起那些为了遗族被异族猎师杀死的炫族族人。遗命冷冷地制止了这些冲动的族人:“没看到破望副族长没说什么吗?”

各自的族人找到了已经战死的家人,将他们的尸体放在了一起,那些兵器和盔甲则从他们的身上拿了下来,整整齐齐放在了一边,蛮兽的尸体则统统被移到了另外一边。

少年们注意到,这些兵器多数是一米多高的长弓,破望低声解释:“遗族族人修炼幻术,身体虚弱,所以爱将长弓当做兵器。”

听音谢绝了炫族的帮助,本来也想婉拒无过他们的请求,后来还是答应了,因为她们无法移开那些身躯庞大的蛮兽。无过将这些任务交给了蛮兽伙伴们,自己跑到了听音的身边,一边帮她的忙,一边跟她聊了起来。慕容殆水、火冷魂这些少年也有自己帮助的对象,在大伙一边痛哭亲人离世一边痛骂敌人残忍之下,很快广场上摞起了一堆堆的木柴堆,上面躺着数百名族人的躯体。

遗族族人全部跪了下来,五体投地,掌心朝天,低声吟唱着什么,哦,是少年们并不熟悉的语言,想是安魂曲之类的吧。

无过、落叶、火冷魂、慕容殆水、牧原、小萤、慕容雨薇和雪瑶远远地站着,看着眼前成群跪下的妇孺,不经意间,泛起的雾水又模糊了眼睛。

良久,族人们才站了起来,听音站在了最前面,身后站着了数十名拿着火炬的族人,熊熊烈焰像是个淘气的孩子,在风中左右摇曳。

“点火吧。”听音的声音虽然很低,在安静的人群中,依然如同一根针落在地上一样清脆响亮。

数十支火把同时落下,又升起,慢慢地,高高的火焰窜上了天,天地间腾起数十股浓浓的黑烟……

一个小女孩终于忍不住,哭着喊着冲了出来:“爸……”旁边的一个妇人紧紧抓住了她,她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像是会传染似的,旁边的几个少女跟着低声哭了出来,紧接着,哭声越来越高,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哭泣的行列,悲伤的情绪弥漫在这一群妇孺之中……

炫族族人一直远远看着这一群女子忙个不停,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为什么胆敢拒绝他们的好意,不让他们帮忙。

当遗族族人火化完牺牲的族人后,破望便带着族人离开了葬涧,临走前,破望说玄归七人众暂时不会离开龙阳群峰,他们要等到伯流到来,然后按照他的命令行事,期间,如果有什么事,务必要出来找他们。

无过点头,答应了。

晚上,猎天猎师团被留在葬涧里过夜。

很多族人仍然沉浸在悲痛之中,不愿意回到自己的家中,怕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又哭得停不下来。听音将她们带到了另外一个广场,那里是族人平常玩耍、娱乐的地方。

兽山还没有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落叶和雪瑶两人轮流照顾着他。

这半个月来,可以用命途多舛来形容兽山的遭遇。先是被诛魔反噬,差点失去了性命,身子尚未恢复,又在短短的3天之内跨越了3000多里,本就虚弱极了的身体更加吃不消了,今天,族人被杀死的一幕又深深地刺激了他,令到他突然陷入魔化的状态,灵魂力一下子被抽空了。

一直以来,兽山始终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饶是钢铁做的身体也受不住了,何况是兽山这一副单薄的身体。落叶估计,兽山这么一睡,起码要睡个三天三夜才能恢复知觉。

另外,兽山的身份很快确认了下来,他是一名自小被丢弃的孤儿,没有人知道他的父母是谁,在葬涧之中,这听起来很荒谬,不过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数千年来,遗族一直生活在葬涧里,从来不与外人联系,也没有外人进入过这个地方,就这么大一点地方,生活了将近5000人。这个数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和一般小城镇的人口数量差不多。由于一直处于封闭的生活中,族里之间熟悉得很,左邻右舍靠的很近,但凡一家有一丁点芝麻绿豆的小事,第二天肯定传遍了整个葬涧,可以说,遗族没有秘密,任何一个人都是透明的。

一个新生命的诞生,更是如此,这是遗族的头等大事。数千年来,遗族一直是族内通婚,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妥,但近一千年来,近亲结婚的恶果便显露出来了,刚出生的孩子带着各种怪病,活不了多久,即使能够活下来,或是智力低下或是身体虚弱,遗族的人口越加凋零,因而对新生命的诞生最为看重。

如果有人怀了孩子,肯定会被族人当作宝一样照顾得无微不至,在分娩的那一天,更加隆重了,几乎全族的族人都会齐聚在孕妇的家里,为她祈祷,希望她剩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孩子出生的几天后,族长大人和长老们一起为这个小孩检查身体,并测算命运,如果族长说他的身体没什么大的毛病,就是族人最开心的时候了,为了庆祝他的健康成长,往往族人会举办狂欢会,大肆庆祝一天一夜。

兽山的出现曾经在葬涧引起过一阵很大的慌乱,当时是花蓉在河边发现他的。

花蓉将近60岁了,因为早年跟随过父亲修炼过斗气,看上去年纪还不到40岁,风韵犹存。当花蓉说起兽山时,眉飞色舞,一阵口水乱喷,加上手脚并用,模仿着初见兽山的情景,引得旁人一阵哄笑。一些年轻的女孩没有听说过兽山这个人物,悄声问身边的大人,后者嘘了一下,示意她们听花蓉说。

花蓉清楚地记得,16年前的2月2,龙抬头,好日子,那天一大早,她拿着衣服去河边洗,还没有走到洗衣台,远远地发现了那里放着一个小篮子,上面摆放着一件大衣。花蓉嘀咕着谁那么没有记性,竟然把洗好的衣服落在了洗衣台。快步走过去一看,那件所谓的大衣,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黑色衣服罢了。似乎没有哪个人是喜欢穿黑色衣服的吧,花蓉一边想着一边拿起了那件衣服,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款式,也许可以知道这是谁穿的衣服。

花蓉刚拿起衣服,吓了她一跳,篮子里竟然躺着一个小小的男孩,他的肤色比较黑,五官还没有分得很开,几乎挤在了一块,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花蓉,难得的是,他竟然没有哭……

很快,花蓉捡到一个小男孩的事情传遍了整个葬涧,所有的族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赶到了广场,看一看这个被遗弃的孩子。

族长大人皱眉不语,底下的族人却议论开了,纷纷讨论这个到底是谁家的孩子。

遗族总共才多少人啊,为了鼓励多生孩子,族里可谓用心良苦,大大的奖赏发下来,正所谓一人怀孕,全家光荣,与荣耀相应的是责任,如果哪个族人敢丢弃婴儿,这人肯定要遭到族里最严厉的刑罚。

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呢,光天化日之下遗弃孩子?遗族就那么一丁点人,肯定可以查得出来,果然,统计很快得出来了。一年来,有十户人家的媳妇怀孕,其中3人已经生了孩子,剩下来的7人中,有2个快要生了,但还是没到分娩的日子,至于其余的5人,怀孕时间最长的一个才是5个月,不可能生下健全的孩子。

调查结果表示一切正常,三个刚生的小孩子被带来了,身份确认无误,两个大肚婆也被带来了,她们依然还没有生下孩子,另外5人也被叫了过来,她们更不可能生下孩子。

一直以来,从来没有外人进入过葬涧,那么可以肯定这个孩子一定是族里的人生下来的。偏偏族人丢弃婴儿的可能性已经被排除了,一些头脑活络的族人已经想到了,难道这个婴儿是山神的孩子……

山神?这又是一个没有听过的名词。

看到少年们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花蓉停了下来,向他们解释:“这个山神,是我们祖传下来的说法,他们认为每一个地方都会有一个神灵守护着,山由山神守护,河神一直守护着河流,大海的守护者是海神。”

无过和落叶对望了一眼,他们还是不明白所谓的神灵到底是什么,是神兽的化身吗?

一位白发巍峨的老妇人站了起来:“神灵,神农殿下就是神灵啊,他们拥有无限的生命,可以千变万化。”

“对啊,对啊。”其他女子附和道。

花蓉也不是很清楚这些,她都是按照族里代代相传的说法说出来的,看到无过似乎还有疑问,花蓉直接选择了忽视,反正她了解的内容就这么一点,其实她很想对无过说的:族里的秘密已经随着葛蓝到了天上,要想问的话,就上天去问他吧。

花蓉不再解释山神的意思,径直说下去:“只有兽山是山神赐给遗族的孩子这个解释是最合理的,族人们大多认为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兽山不可能是从天上掉下来吧?更不可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族长不是这样认为的,他认为这是世外的强者跟遗族开了一个玩笑,也许,有可能是死对头的孩子,于是下命令将这个没人要的杂种处死。”

遗族族人善良无比,以己度人,他们都不想看到这个安静的乖婴儿被无辜处死,一致认为族长的说法太过了,不符合常理,那个所谓的外来强者为什么要跟遗族开玩笑,他知道葬涧的存在吗?还有,族长一口认定这个是死对头的孩子,证据呢?

就在双方争辩不休时,有人站了出来,说,其实要鉴定这个孩子身上有没有遗族的血脉,很简单,测试他的瞳力就行了。

对,瞳力测试。很多族人嚷了起来,坚决让族长对兽山进行瞳力测试。

凡是流着遗族血脉的族人,与生俱来的瞳力异于常人,只要族长做了测试,就可以分辨出他是不是遗族的孩子。

迫于压力之下,葛蓝只得对兽山进行了瞳力测试,结果……兽山身上的确流着遗族的血脉,不过,葛蓝沉吟不语,兽山的瞳力太厉害了,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族人。

族人们才不管这些,他们只是觉得太诡异了,兽山的确是遗族族人,但谁才是他的亲生父母?没有人能查出来,兽山的父母到底是谁,成了当时的未解之谜。

在2岁之前,兽山都是由族人轮流照顾,2岁之后,族长就派了一个年级最大的老奶奶照顾他,两人在山腰的房子里生活,很少回到村子里。

这么又过了3年,兽山已经5岁了,照顾他的那个老奶奶在那一年逝世,兽山便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在山中,由于他一年都不会在村子里出现一次,族人们已经渐渐忘记了这个无父无母的孩子。

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却没有忘记他,他们跑到山中,仗着人多欺负这个沉默少言的小孩。那时的他一直不开口说话,也不会哭,小孩都以为他是哑巴,所以不怕他跑到家长面前投诉。他身体瘦削,打不过那些比他大只很多的小孩,而且对方人又多,他每次咬着下唇奋起反抗,都打不过人家,而且,反抗得越激烈,被打得就越惨。

如果单单是打架,以兽山的性格,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咬牙忍过去就算了,可是这帮小孩在他面前说他是没娘生没娘教的怪胎,还撒尿到他的身上,在他的饭碗里面放了****……这么多的侮辱和捉弄之中,兽山最忍不得别人说他没娘生没娘教,小孩们每次一说起,都会引起他极大的愤怒,反抗的力度一次比一次要大。有一次,几个小孩摁都摁不住他,反抗成功之后的兽山一拳将小孩的头头打倒在地。

兽山没有想到,这是他被逐出遗族的一个导火索,被打的孩子的家长找上门来,要他道歉,沉默的男孩死死地咬住下巴,就是不说话,也没有跪下来。

看到兽山死不认错,那个家长火了,一巴掌拍过去,将兽山拍得晕了过去,这位家长生气之下的无情力,将兽山的左耳拍聋了。这在当时没有人知道,因为兽山从来没有跟人提起过,后来,一个可怜他的好心族人为他检查身体,才发现他的左耳完全听不到一点东西……

待花蓉说到这里,少年们神色骇然,他们想不到兽山的童年竟如此悲惨,也想不到他的一个耳朵竟然没有任何的听力,更想不到遗族族人会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下得了那么狠的毒手。

几个女孩子同时看向了一间草屋,现在的兽山便躺在里面的大床上,昏迷不醒。

遗族族人亦沉默,反思着自己当年对兽山那样,到底是对是错,特别是几个当年参与到欺负兽山行列中的女孩,更是心生愧疚,低下了头,不敢看人。

“太可恶了,那个将兽山打聋了的族人呢,在哪里,站出来。”小萤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生撕了。

“他……在这里。”一个妇人颤巍巍站了起来,怀里捧着一个小盒子,眼里全是泪花。

“怎么……会?”小萤呆住了,这可不是她想象的剧情,在她想象的剧情中,这个打聋了兽山的可恶的家长,不敢站出来认错,然后她以狄仁杰一样的头脑和包拯一样的判断力,将这个凶手从人群中揪出来,接着以一个左右上下的勾拳组合结束这一轮审讯,最后用一记直勾拳将他击上天,在空中划过一条美妙的弧线,以向后翻腾100周半,转体200周半,最后以七万二千度、入水没有水花的完美动作直插入远处的河流之中……

落叶赶紧将小萤拉下来坐住了。

花蓉咳了咳,将少年们的心思拉了回来:“唉,其实我们当年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因为兽山是不祥之人。”

“对。”不仅是花蓉,很多人族人纷纷说了出来。

“兽山来到葬涧后,房子经常会无缘无故地倒塌。”

“兽山还小的时候,我们可怜他的身世,收养了他们,谁知道厄运跟着就来了,谁家养了兽山,他们家的鸡鸡狗狗肯定会遭殃,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了。”

……

一人说开了,族人们便觉得说顺溜了,接着说下去,都是数落兽山的不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天灾人祸硬是安在兽山的头上?少年们不断摇头,这些应该都是巧合吧,他们才不相信兽山是什么不祥之人,反而觉得兽山是不幸之人。

待众人说得累了,花蓉才又继续说下去,由于兽山是如此的不详,净给族人带来灾难,族长大人应大多数族人的要求,将兽山驱逐出葬涧。

那一年,兽山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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