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的眼睛被鲜血糊住了睁也睁不开,身上也满身是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身体很沉只能把刀插在房脊上,勉强撑住身体。陆炳的四周躺着七八个人的死尸,而他的身上也填了大大小小的数十道伤口,有深有浅,其中四道正中要害。怒之刀,怒火感更为真挚,亦或是说古代比现代还要开放?!
陆炳没想到自己最后想的人是梦雪晴,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下意识的硬生生的爬到了四喜堂的后门,并砸想了后门,而梦雪晴那天整天都坐在后门,她知道陆炳若是来的话不是翻窗户进来就是走后门。翻窗户说明陆炳小心翼翼,而且身体无恙,如果走后门,凭着梦雪晴对陆炳姓格的了解,陆炳一定是受伤了,这时候的他更需要自己的帮助。所以陆炳只费力的叩了一下,门就打开了,看到陆炳那一刻梦雪晴差点尖叫起来,雨中一个血人,雨水打在他身上然后变成了同样的红色,陆炳的脸被冲刷的很干净,而且苍白。
当陆炳对她露出那个欣慰的笑容的时候,梦雪晴心都碎了,这好似一个出征的大将费劲最后一丝力气回到妻子身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躺在妻子身旁死去一般。这种感觉是那么的圣洁,此处不用千言万语,只需要一个笑容就足够了。
梦雪晴也就是在这一刻认定,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这辈子他都对陆炳至死不渝,因为此刻陆炳临死之前想见的人是自己,或者说可以生死相托的人是自己。或许,这不会一生不变,可只有一次就足够了。
梦雪晴松开了手臂用手指抵住了陆炳微启的嘴唇,说道:“你又撑帐篷了,看来身体并无大恙啊。对了你怎么还叫人家梦大家,你说说你坏不坏。”
“咳咳咳,这是正常生理反应。那该叫什么,叫梦先生?”陆炳尴尬的笑道,对女人称先生是极其尊敬的表示,却也疏远了距离。
梦雪晴佯装生气的站了起来,陆炳连忙翻身起来,满身的棉纱都快把他裹成了木乃伊,这一动牵动了伤口,疼的陆炳倒吸一口冷气,梦雪晴连忙回身关切的看了起来说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耍小姓子,你没事儿吧,是不是伤口又崩开了。”
陆炳一把把梦雪晴搂入怀中轻声说道:“雪晴。”
梦雪晴低下头把头埋入陆炳的怀中,又一次啜泣了起来,有依靠的女人都是柔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