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台上的小虎哭了。
台下的窜天帮和正道门哭了。
裁判已经不忍继续看下去,转身偷偷抹着眼泪。
观众席上,更是各种嚎啕哭泣声此起彼伏。
土豆的拳头,还在不放弃地戳着小虎的额头。
即使这力道和蚊子叮咬一般。
即使这手指都无法握拳。
即使这手臂都快要断了。
土豆还是一如既往,不停挥动着他最后的拳头。
“师傅……”
小虎叹了口气,看向台下的泰源。
“我该怎么办?”
泰源是所有人中哭的最为惨烈的。
他本就是重性情之人。
在土豆如此可歌可泣的行为下,他两眼间的泪花,如蹦腾的江流。
本来严厉可怕的脸,已经哭得不成人样,反差太鲜明了。
“师傅,你哭了?”台上的小虎问道。
“哪里有哭,为师只是,只是风沙太大,迷了眼睛。”
泰源捂着眼睛逞强道。
“那我,可以这么做吗?”小虎问。
“你自己看着办吧,太可恶了,今日的风沙怎么会如此感人!”
听到师傅那声应答,小虎终于长舒了口气。
“土豆,你赢了……”
“你,你说什么……”
“我们正道门认输,这场半决赛,是你们窜天帮赢了……”小虎道。
“赢了?我们赢了……终于赢了……”
听到那声音,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土豆终于松了口气。
紧紧拽住小虎衣袖的手松开了。
只见土豆脸上露出了笑容,躺在了台上。
“师傅,我们赢了,徒儿没有给您丢脸。”
“土豆!”
番茄和糖山哪里还能忍耐地住,纷纷边哭边冲上舞台,围在土豆身边。
番茄给土豆嘴里塞了一颗丹药,激动道。
“土豆,你做到了,你做到了!”
“没有给师傅他丢脸吧?”
土豆笑了,笑的很灿烂。
“没有,没有,你是我们的骄傲。”糖山握住土豆的手掌心哭道。
“裁判,宣布比赛结果吧。”泰源朝裁判示意。
“好……”裁判擦去泪水,尽量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
“我宣布本场比赛的获胜者是窜天帮,他们将晋级决赛,与阴天门做最后对决!”
观众席上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无数人为这些孩子的胜利,真诚地为之感到高兴。
仿佛这一场比赛,胜利的是他们自己一样。
“连观众都被这些孩子的精神所感动,这大概就是武道的魅力吧。”
泰源径直走到土豆身边,蹲下身子对土豆道。
“这场比赛我们输的心服口服,你们很强,请你们接受我最崇高的敬意。”
泰源伸出手,欲和土豆握手道。
“哪里哪里,你们也很棒。”
只见天问笑呵呵地握住泰源手摇个不停。
诶?
这什么情况?
怎么好像有些不对劲?
原本热闹非凡的比武场,突然间死寂了下来。
众人朝原本那武台下一看。
尸体果然不见了。
“卧槽!”
“诈尸啦!”
现场瞬间乱做一团。
裁判更是吓得坐在地上,指着天问道。
“你不是死了吗?”
“谁说我死了!”天问朝土豆竖起大拇指,“土豆,干得漂亮,计划成功。”
“计划成功?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中毒马上就要翘辫子了吗!”泰源道。
“就那种毒,来一吨也喂不死我。”天问一拍肚子道。
“可刚刚那医生明明说你死了啊?”泰源道。
“哦!我没说吗?那个人是我的托。”
就见那人将白袍脱去,揭下口罩。
又是一个倾城女子。
“绘樱!”洛璃也没想到,面前这个医生,居然是这个丫头装扮的。
“洛璃姐姐也没有认出我,我的伪装很棒,天问快夸夸我!”绘樱欣喜地朝天问挥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道。
“其实,我一开始就发现了有人在我水瓶里下了毒,所以我临时想出了一个对策,那就是装死。”
“正道门一听就很正道,武力果断不是对手,所以只能靠孩子们纯粹的情感,来让你们自动认输了。”
“好在土豆的表演比我预期地更感人肺腑,连我也忍不住哭了。”天问擦了擦眼睛道。
“师傅说的哪里话,其实那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土豆突然爬起身,身上伤势全好,和天问击掌道。
“干得漂亮,这招利用苦肉计来迫使对方自动投降之策,施展得太顺利了。”
天问一脸坏笑看向泰源和在场的所有人道。
“如何?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惊喜你麻痹!
观众都要疯了。
感情刚刚那些生离死别,视死如归的热血情节都是假的!
都是你小子事先安排好的!
太缺德了!
本来以为你能正经一回了。
结果我们还是被你给套路进去了!
他娘的又被天问给耍了!
“你,你小子太无耻了!”泰源一愣,反应过来后气急败坏道。
“裁判!这你还管不管了,太没天理了!”
裁判也哭了。
上次是伤心地哭了。
这次是崩溃地哭了。
我也想管。
可是这窜天帮的一群王八蛋,出牌不按套路。
我咋管啊!
“管什么管!新制定的规矩,我们一样都没有违反,他们能怎么管!”天问挺起胸脯高声道。
观众席上,夜莺被天问这厚脸皮的态度,气得牙直痒痒。
恨不得上去剥了他的皮。
“我就说了,你的那点伎俩,可阻止不了他。”菩提在一边哭笑不得道。
他做过无数的推测,也想不到天问临时会来这一手。
“他,他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无耻的小混蛋了。”
夜莺气得跺脚怒骂道。
“对方既然是以正道自居的正道门,那么我们窜天帮,就只能以正道,对正道了!”
天问自信地朝泰源他们抱拳行礼,和三个孩子一同下了比武场。
你他娘好意思说这是正道?
所有人一愣。
气得往场内丢板砖和臭鸡蛋,破口大骂道。
“你这分明就是邪道!”
行至一处。
天问突然收敛了笑容,朝观众席一处望去,竖起了中指,讽刺道。
“这一次,多谢你们相助,这笔账,决赛时,我们会一笔一笔讨回来的。”
被天问讽刺的人,正是那炼药师葛忠业一干人等。
只见葛忠业一脸阴晴变换不定的脸上,凶狠地瞪着天问。
“好啊,老夫倒想看看,你们如何能在决赛时,赢过老夫!”
天问和葛忠业胸中的怒火,同时喷涌而出。
两人同时道。
“决赛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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