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失笑,半天才摇头道:“那你倒是大方,你可知这一千块两对于普通人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按照他脑海里浮现出的粗略算法,安诺身边丫鬟们的月例银子只有二两,与三桥是一样的。
一两金3000元人民币
一两银一贯铜钱300元人民币
一文钱03元人民币
一文钱能买两个馒头。
也就是说,阿诺用了一千两银子,也就等于现代的三十万。
别看这三十万只是一个小数目,现在的钱到底有多珍贵,墨轩是有个基本概念的。
一个丫鬟每月只有600元人民币,可安诺却随手甩了30万出去济世救人。
不得不说,墨轩又对自家小妻子有了一个清楚的认知。
不明白自家这不再病弱的相公在想什么,安洛只是无辜的眨了眨眼,理所当然的说道:“可我们不是普通人家,那些也是大周的子民。”
她并不觉得这银子花的有什么冤枉的,别说她嫁妆里面这一千两只是九牛一毛,就说墨轩随手给她一匣子的银票,里面的数就远远不止一千两。
如果说那一千两能够杜绝一场灾难的发生,安诺认为很值得。
虽然不知道自家夫君在里面在想什么,可安诺还是保持着这个舒服躺着的姿势,一本正经的扳着自己的手指头对他说着各种各样的好处,这张小嘴至始至终就没停过:“还有啊……”
渐渐的,传进墨轩耳朵里面的声音也不再是安诺的碎碎念,看着那不停开合着的樱桃小嘴,墨轩的眸色越来越深。
直至最后俯身用力的吻住她,半点不留空隙。
不容反抗的扳过来她的脸,一只大掌扣在她脑后,亲上她还想继续解释的小嘴唇。任由灼热的呼吸扑在她的鼻尖,脸侧,柔软的触感如想象中的一般美好。
安诺完全没准备,愣愣的望着墨轩,猛然回神却控制不住轻轻吞咽了一下,细微的动作却像在轻吮他的舌尖,让某个人差点化身为狼,却又硬生生的压制心里的激动。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安诺能清楚的感觉到扣在她脑后的手指突然收紧,某人重重含住她的唇,不停厮磨着或者咬着,虽然不疼可带给她另外一种异样的触感,穿过她黑发的手很用力压著她,将她贴近自己。
安诺睁大眼睛,被墨轩亲得双膝发软,这时还有心思在感叹,幸好她是躺在贵妃椅上的,不然现在恐怕都站不住,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只是简单的一个亲吻也能这样勾人。
一个简单吻,霸道的冲刷了她口腔的每一个位置。
就在安诺以为墨轩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却见某个猴急的人只是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中慢慢平复着自己急速的呼吸,很久很久之后,安诺才感觉到一个不轻不重的吻落在脖子里。
说是吻,更确切的,应该说是一种咬牙切齿的轻咬。
“阿诺这么能干,倒让爷越来越舍不得松开你了,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能见到你。”
暗哑的声音从耳旁传来,惹得安诺的耳间不受控制的染上一抹红润,随即掩饰性的看向远处,也不知听没听见他说的那一句话。
放眼望去,原来一直守在水亭上的大桥已然不知何时离去,她现在才想起来,原来在自己睡得迷迷糊糊时所听到的声音并不是做梦。
“爷困了,阿诺你陪我睡一会。”
话落,也不给安诺拒绝的机会,墨轩直接俯身而上,霸占了这本就狭窄的贵妃椅。然后轻易的将某个被挤在一团的小人儿,直接拉上自己的身体,像是哄孩子一般抱着她睡。
覆盖在水亭四面的珠帘时不时的被风吹得撞击发出声音,铃铃铃的十分悦耳,透过珠帘的阳光映照着在水亭里睡得正熟的一男一女。
如一幅画中的美景。
又过去了整整三天时间,皇宫内御书房里面,墨皇看着这百里加急送回来的一封信,忍不住畅快的大笑了几声,一只手欣慰的拂过信面,对着一旁站着的墨轩感慨道:“这易太医虽然看着是迷糊了一些,可是没想到办起事来还是挺有效率的,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迹城里面爆发的病情控制住得到解决,朕心甚慰啊!”
“易濯不是废物,是皇上一直都太小看他了。”
墨轩一点也不觉得有多惊讶,易濯本来就是一个优秀的医者,更何况在离开之前他还给易濯出了那么多的神奇法子。如果还不能将那还未彻底爆发的病情控制住的话,也枉费他作为新新人类所受到的教育了。
直接无视了墨轩那算不上好听的话,墨皇下意识的伸手扶了扶下巴,却发现正值中年的他并未长出胡子,便兴致勃勃的问:“你说这一次朕该给那家伙什么奖励呢,可是为整个大周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皇上,你是不是忘了还有另外一个功臣站在你面前。”凉凉的看着某个快要得意忘形的皇帝,墨轩的脸色很平静,可正是这一种淡定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咳咳!”没有任何准备的魔皇听到了这话之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失态的用袖子掩着嘴巴,尴尬的望着一本正经的墨轩,嘴角抽了抽道“就不能谦虚一点吗,哪有像你这样直接绕着弯子的讨要奖励的?”
“该不会是皇上就没想到要给臣赏赐一些什么,所以才故意做出这幅样子的吧?”
墨轩站得很直,让人挑不出半点错错,只不过从那一张嘴里蹦出来的话实在是可以气死一个人。
作为从小和墨轩一同长大,共同在安太傅手底下讨了几年生活的墨皇,他很清楚这看似柔弱的定国世子爷脑袋里在想什么。
墨轩很喜欢看一个人露出窘态,特别是他那九五至尊,每当墨轩露出那一种似是而非的眼神时,墨皇就知道他心里在转着别的弯弯道道。
就比如现在,即使他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波澜,可偏偏心里面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墨皇又不淡定的被自己口水给呛到了:“那你想要什么?”
望着故作淡定的墨皇,墨轩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就在两人快要崩不住现在的气氛时,他才故作淡然的开口道:“如果皇上能够将下在西施赌坊里面那一个铁杵磨成针的赌注撤了,微臣会很高兴的。”
“……除了这个之外。”
各种割地赔款,并且签下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之后,才终于将这位难打发的祖宗送出了御书房,墨皇独自一人瘫坐在龙椅上,忍不住拿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望向一旁同样汗颜的杜公公:“你说,朕是不是太纵容他了?”
“奴才只知道皇上您的私库又要大出血一番了。”
杜公公嘴角一抽,并没有明面上回答墨皇的这一个问题,因为他明白,就算是回答了也没有用,墨世子本来就是一位特殊人物,不管是皇家或者是其他世家都不敢轻易对他出手。
而皇上又对墨世子有一份其余人都没有的纵容。
“……”
因为这一次事件本就是在暗里解决,所以易濯回来时没有隆重的迎接,只有那小偷小摸般的将他接进京都。
可是这依旧掩饰不了某个二货太医的兴奋,几乎一路上都没有停止过那张滔滔不绝的嘴巴,若不是墨轩的脸色太过阴沉,恐怕易濯非要拉上他说个三天三夜才能讲完这一次在继承里面的遭遇。
“世子爷,您是不知道,我将那里的疾病解决之后,那里的人有多感谢我,就差对我三叩九拜了!要不是最后我拼尽全力拒绝,恐怕那里的人都想直接送我到家门口。”
想着当时自己离开时那个城里面的激动状态,易濯就忍不住有着些微的自豪,当然他也没忘了之所以能够这么快解决的原因归根结底到底是什么,所以他很厚着脸皮对着墨轩的手捏了捏。
讨好般的望着他:“世子爷,既然这一次我如约的完成了你的吩咐,是不是先要将那神农百草经里面的内容分享一些给我?”
易濯眼里有着不可忽视的热烈,若说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让他最为感兴趣的话,莫过于墨轩手上这些先进或者是后来的知识,勾引着他不停的向着墨轩靠近。
墨轩的表情顿了顿,随即掀开眼皮看面前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笑骂了一句:“要的东西,我早已派人送到你的府上,等会你回去就看得见了。”
看着某人如获至宝般的表情,墨轩不由得有些疑惑,上辈子的他似乎没有易濯这么好学把?那时候的他早就被社会折磨的没有人情味,早就忘记了激情是什么东西。
实现了自己目的的易濯满足的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献宝似的放在墨轩的面前,眉头也不抬一下的说道:“这是世子爷您要的东西,这一次我瞧迹城刚好有这种草药,就将它抽空做了出来,虽然没人用过,可是效果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