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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酒不醉人人自醉(1 / 1)

“灵姐姐,总算把你盼来了。”箬筠忙上去搀扶吉嫔的胳膊。

“平常都闷在永和宫·萧弥园内研究那些花草玩意儿,现下来这绮春园没了我那些家当,倒是难得的清闲了。”吉嫔微微一笑,清言道。

“原来吉嫔娘娘也有这般欢畅的时候,冬倪便是头一此见得,嫣姐姐果真是魅力无限呐!”一旁的冬倪戏言道。

“原先是我自个把自己封闭起来,怨不得旁人,倒是现下舒展开来了,如那常在所言,嫣妹妹果真是魅力无限呐!”

“你俩人倒是把我捧的高高的,叫旁人听了去难免是落下个笑话。”箬筠洋装生气,撅起过小嘴,嘟嘟可爱。

“如今嫣姐姐圣眷正浓,谁敢嚼舌根言笑话,便是不想有好日子过了。”冬倪拾起一块茯苓糕,轻咬一口。

“妹妹,说话要当心,小心让人听了去,这话可是真真说的不妥,后宫中在位分在我之上的人多着呢,什么时候轮着我去打发别人的日子好不好过了。”箬筠赶忙言说道。

“是啊。”一旁的吉嫔也拾起一块茯苓糕浅品一口。

“是妹妹失言了。”冬倪稍露不悦,微皱柳眉潺潺回言道。

“好啦,好啦,姐姐又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怎么还拢眉了,来姐姐帮你把它疏展开来......”说着箬筠便开始伸手准备把弄冬倪紧皱的眉头,谁知冬倪反应迅速,躲了过去。

“嫣姐姐,人家这眉可是花了好大会子的功夫画得,碰不得。”冬倪顷刻间又露出了笑脸。

“妹妹终于笑了。”箬筠笑言,便又看向了在一旁看热闹的吉嫔,“灵姐姐,这茯苓糕可还合口味?”

吉嫔婉言道:“有长进啊,比之前的不知好上多少倍了,如今妹妹风光正好,料底下人也是不敢轻易怠慢的。”

箬筠回言道:“姐姐所言极是。”

一伙人聊着火热便是忘了时辰,半响,一旁的云奚贴近箬筠耳畔低言道:“小主,该起晚膳了。”

这时箬筠才是忙说道:“灵姐姐,倪妹妹,与我前去偏殿用膳吧。”

一旁的冬倪嘟囔道:“嫣姐姐,就等你这句话呢!”

“灵姐姐。”箬筠扶起吉嫔,三人一起向偏殿行去。

眼见八仙桌上陈列各类小菜,分别为蒜香芥兰,白云木耳,千贝万年青,绝色美人椒,碧色烟芦笋,翡翠白玉双丝卷。

因夏季炎热,晚膳便都是一些清凉小菜。

“只是简单几味可口小菜,还望灵姐姐,倪妹妹不要嫌弃才好。”箬筠潺潺言道。

“姐姐那里话,我看这满座的小菜,却是香的很。”冬倪眼见满座的美味,眼睛都泛着微光,不觉间瞪大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也不是她贪吃,而是的确太饿了。

一旁的吉嫔回言道:“嫣妹妹不必见外。”

“灵姐姐,倪妹妹,快请坐吧。”箬筠做着请到手势。

“好。”

待吉嫔,那常在坐定,箬筠便是笑盈盈的行至偏殿的紫檀架子上拿起了一坛果酿,放在了八仙桌上,刚一开启上围的红色绸布条,香味便是扑鼻而来。

对面端坐的冬倪从位置上“噔”的站了起来,感叹道:“什么酒啊?如此香醇,还未饮用,香味都让人醉了。”

箬筠回言道:“是果酿,葡萄腌制的。”便是起身为吉嫔斟酒,随后是冬倪。“灵姐姐,倪妹妹尝尝,这可是我亲自腌制的,得了母亲的真传。”

吉嫔轻抿尝一口,接着又品几口,“果真是好酒,妹妹心灵手巧啊!堪比宫廷酿酒的好手了。”

此时的冬倪便是已不理会她俩,自顾自的喝了好几大口,“嘎咕,嘎咕”。

“倪妹妹,可是要少饮,这果酿虽不烈,可是后劲儿不容小觑啊,会醉人的。”

“姐姐,竟打趣我,我怎么不觉着。”

“倪妹妹,姐姐可未胡言。”

“那便醉吧,如此佳酿,冬倪愿醉。”

待箬筠端坐后,三人便是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刚刚还在劝冬妮少饮果酿的箬筠,此时却也是一杯一杯的接着饮,觥筹交错间便是先醉了去。

一旁的吉嫔惊讶不已,平日里一向内敛矜持的箬筠今日怎么会如此放纵自己?看着眼前酩酊大醉的箬筠,不觉有些许陌生。

这时一旁的清椀,汐柠便是把箬筠扶了起来,云奚笑脸盈盈的福着身子向着吉嫔,那常在沉声言道:“吉嫔娘娘,那常在请慢慢享用,我等先送我家小主去往正殿寝室。”

“好!我便与你们一同去,待她睡安稳,我们也便告辞了。”吉嫔一边说一边看向了冬倪,冬倪心领神会的连连点头。

待其他人都退去,箬筠却是压声抽泣起来,泪珠着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浸湿了枕榻,继而晕开不见,不知何时已悄然睡去。

此时夜深人静,静到有些让人不由得内心空落落的。只能听到庭院内小溪潺潺的流水声,似有似无的萦绕着东厢房内的清椀和汐柠。

因今晚箬筠入睡早,清椀和汐柠倒是早些闲了下来,此时,汐柠端坐在梳妆台前,不时用梳篦拢几下鬓发,便是仔细瞧看着自己的眉眼,怔怔发着呆,清椀盘腿坐在木炕上,从炕桌上拿起青色荷包绣了起来,时不时的瞧汐柠几眼。

“我说汐柠,最近你可是变化好大呀?”清椀手握线头,不经意间挠了挠头稍,挑眉笑眼的清声言道。

“哪里有什么变化?还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汐柠不对味的回道。

清椀听罢,便是满脸的挑逗兴趣,悄默的走到汐柠背后,沉声言道:“是不是还在想你的情郎那庭逸啊?”

“清椀!”汐柠脸上飞红,捂着脸起身踱步坐到了木炕上,刚刚还捂着羞,现下却又忽地别过脸去低言道:“也是妄想罢了!”。不禁想到前些日子箬筠的警言。

清椀听罢便转身踱到木炕前也端坐了上去,探头瞅着此时情绪低落却又稍有害羞的汐柠,不以为然的言道:“这有什么?哪个少女不怀春?妄想也比没得想要强,我知道你为何这般,只是也甭想别的,只是心里有个想头罢了,不碍事。”清椀说着说着声音却是越发低了。

汐柠听到清椀如此言说,自然是知晓了清椀也必是有心上人的,刚刚的还失落不已的汐柠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一扫刚刚的不悦,连忙转身,不免好奇的戏问道:“呦!深藏不露啊,说来听听,是那个人这么有魅力,让我们清椀给瞧上了?”汐柠眼巴巴的静待其音。

清椀似没有听见般,思绪飘到了远方,脑海中浮现着殷辰煜的俊颜,她心属他,却是今生无缘的份,自己身份卑微,怎么配得上文武双全的殷少爷?

殷辰煜是福建福州连江县城内知县殷昌平的长子,虽殷昌平只是个七品芝麻小官,可是殷辰煜却是能力超群,得到提督大人王鹤的赏识,现在已是正三品的指挥使了,从殷辰煜16岁进入提督府内当衙役,到现在一路升官,清椀是这一切的见证者,而自己却是一个不起眼的,一成不变的府邸丫鬟,心中情事自然是无人会去理会,无人会去察觉到,就像自己在府邸无论怎样刻意去妆扮,如何想去接近殷辰煜,也都是徒劳,因她知道殷辰煜从始至终从未真正正眼瞧过自己,可即便是如此自己还是如此痴迷于他。

汐柠见清椀默不作声,眼神迷离,便是贴近清椀的耳畔,拍拍清椀的肩膀,轻声言道:“清椀,你怎么了?没事吧?”

清椀登时便是收敛了情绪,故作轻松的言道:“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说完便是侧身躺下,不让汐柠看穿自己的心事,不自觉的用手轻抚自己的脸颊,暗自神伤。

俗话讲: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好好梳妆过了,心中所想之人,眼见不得,手碰不得,又如何有心思去打扮自己?想罢,便是起身走向了偏殿,去拿箬筠今晚喝剩下的果酿,“嘎咕,嘎咕”的喝了起来。

一旁的汐柠心里嘀咕,这清椀今个是怎么一回事?不禁言道:“今个倒是稀奇了,一向端庄矜持的小主撒开来喝,你竟也撒开来喝,如今倒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此时缱绻在地上的清椀咕噜喝了几大口果酿,便嚎啕大哭起来,一旁的汐柠赶紧上前去捂住清椀的嘴,轻言道,“好我的清椀,你是想让旁人听了去不成?夜深人静的,你这一嗓子吼去,怕是会遭惹来今夜巡逻侍卫也难说啊!”

“汐柠,椀儿心里苦啊,为何我们生出来便是侍奉别人的命,便是低贱的命啊?”

“清椀,你不要胡言乱语,这可是在皇宫,小心掉了脑袋。能侍奉主子,给口饭吃,便已是恩典了。”

清椀呜咽声此起彼伏......

“清椀,不怪旁的,是我们天生命运便是如此,老天爷便是这样安排的,要怪也只能怪十年前那场水灾,让我们成为了孤儿,可是我们却是比那些死去的人要好命呐!”

乾隆五十一年,福建福州闽清县发生特大水灾,暴雨连绵下了七日,最终发生山体滑坡,死伤无数,而汐柠便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沿路一直乞讨,直到遇见出门前去赶庙会的箬筠,才得以收留,而当时清椀已进提督府数月,亦是因那次水灾而流离失所,因俩人同为闽清县人,便是很快熟识交好了。

“来,清椀。”汐柠把清椀扶上床去,安顿好她,便是前去接云奚的职,今个后半夜本应是清椀接班,见此情形,只好代她去箬筠殿中守夜。

汐柠轻声踱步进入箬筠殿内与云奚交接完之后,便是蹲坐在青石砖上铺着的缎被垫子上,望着轩窗上的如意窗棂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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