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兰不紧不慢的从腰上拿出一张纸条,“这可是你的?”
李氏一看不禁捏紧了袖子。
沈诗兰把纸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
“今晚子时,村口学堂,一叙。”
沈诗兰拿起纸条问李氏,“这是你的笔迹,目的是邀沐迟夜里去村口学堂续话,是也不是?”
李氏不语。
沈诗兰继续道,
“你先用迷烟迷倒了自己的亲闺女,再换上夜行衣把春华姐搬到学堂桌子下面藏着,然后你约了沐迟村口学堂续话,沐迟如期到了,
你便用你准备的酒迷晕了他,最后把昏迷的两人摆了个相拥而眠的姿势,第二日,有村里人发现春华姐便失了名节,只能嫁给沐迟,你又算准了沐迟是个君子定会对春华姐负责,是以为了促成这段姻缘设计了这场好戏。”
李氏沉默,忽的笑出声,“是又怎样?”
下面的人皆议论纷纷。
只听李氏又道,“我女儿毁了名节是事实,沐公子抱着她睡了一宿也是事实。”
沈诗兰沉默,饶是真相摆在面前也改变不了沐迟必须要对张春华负责的事实。
但她不想两个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凑成一对,遂看向沐迟道,
“沐迟,你是被陷害的,你若不想娶,没人能逼你。”
沐迟愣忡,刚要出声只听李氏阴策策道,“沐公子,娶不娶你可要想好了。”
沈诗兰蹙眉,难道沐迟有什么把柄落在李氏手上,李氏为何非要逼着沐迟娶张春华不可?
沐迟身侧的拳头捏紧又打开,“娶,我娶。”
沈诗兰愣怔。
便听沐迟对礼乐人道,“行礼吧。”
礼乐人点头,“夫妻……”
“我不结!”
张春华忽然一把扯了盖头吼道。
“华儿!”李氏厉声呵斥。
张春华双瞳含泪委屈喃喃,“娘……”
村长在一旁看见女儿这般委屈模样饶是心疼但依旧不置一词。
李氏耐心殆尽对张春华怒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自己决定。”
旋即李氏对礼乐人吼道,“继续!”
沈诗兰没想到平日里温婉的李氏竟可以这般强势,张春华无奈盖上盖头。
一番整理,礼堂又恢复喜庆模样。
一切就绪,礼乐人调整状态,再次高呼,“夫妻……”
“等等!”雄浑的两声怒斥从外院刺入礼堂打断了礼乐人的高呼。
“咳咳咳……”礼乐人被惊得一阵咳嗽,这个亲到底结不结得成了。
只听一阵铁靴烈烈。
身着兵卒官差服饰的人鱼贯而入。
乡下人哪里见过这种大阵仗皆面露惊恐之色,胆小的当即两股战战面露菜色,厅堂里的人纷纷揣度是不是谁犯了事引了官差来抓。
卫熙不动声色的拉住沈诗兰的手,把她拉在身边,任谁看都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
随即腰间佩刀的兵卒很快井然有序的把礼堂围了个通透。
接着,在众人疑惑目光之下,便见一个身着重紫云纹蟒袍的俊逸男子俊眉冷彻不疾不徐的走进了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