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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 九死一生(一)(1 / 1)

九死一生(一)

面对幽冥四使惨烈的杀人手法,白姣飞、吴天启两人惊惧的紧紧拥抱在一起,浑身颤栗不已。那几名色目人也站在一旁,愤怒的望着幽冥四使,竭力装出一副平静之态,而其实两股依然止不住颤栗。其余的人则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哀哀凄凄,抽抽噎噎。

幽冥四使走向白姣飞、吴天启。听着走近的脚步声,吴天启心“砰砰”直跳。心念电转,若拼命一搏,下场绝对与那两壮汉一样,还得连累白姣飞惨死。吴天启仔细一想刚才没有与幽冥四使正面交锋,他们也不一定认出自己。而白姣飞与他们交手时是男装,而且易容。所以他们也不一定认出白姣飞。只要不让他们看到白姣飞受伤、中毒即可!

“刚才是谁喊爹?是她吗?”牛头问。

吴天启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愤恨、仇视的精光隐去,只有一丝惊惧,看到牛头面具,装作吓得后退几步。

“刚才是她喊爹吗?”牛头继续问。

“你们太血腥了,内人已经吓得晕过去了。至于是谁哭爹喊娘,我想在场的都喊过吧。”吴天启颤声道。

“好小子!竟敢说我们的不是!”马面冷哼一声。黑白无常看着两件血衣道:“你们谁受伤谁就是乱党,都脱衣服验伤。”众人吓得瑟瑟发抖,这天寒地冻的脱衣服验伤未免太过霸道。

那四个高鼻深目,脸色黝黑的色目人怒道:“我们是来贵国经商,受到皇帝陛下的接见。你们无权这么对待我们。我们要进宫面圣!”

马面细细思量:作乱的是南朝高手的确与色目人无关。这次大意让主犯逃跑,元世祖已经勃然大怒,要是这几个色目人真的进宫告御状,大家吃不了兜着走。遂免去对几名色目人的搜查!

吴天启见几名色目人赦免,斗胆道:“冯某也是商人,也受过皇帝陛下的嘉奖,特许在下贸易通行证。”吴天启从怀中拿出马可波罗赠送的贸易通行证,上面盖有玉玺。

黑白无常看着贸易通行证疑道:“你是商人?”

“正是!冯某从事兽皮、人参、珠宝玉石、古玩字画的交易。因这次察必皇后寿诞献礼获得皇后嘉奖。皇上特赐冯某的贸易通行证。不信你可以问掌柜的,冯某一直住在富贵客栈。”吴天启竭力平静道。富贵客栈掌柜证实吴天启一直经商住在此处。掌柜作证一来确实如此,二来也不想客栈再添血腥,再添冤魂。

“你见过皇上皇后?”幽冥四使讶异问。就是幽冥四使自己也没见过皇上皇后。

“对,察必皇后,四皇子那木罕都与在下交好。”吴天启继续吹道:“察必皇后宅心仁厚,爱民如子。如果知道你们找不到乱党滥杀无辜,定然慈颜震怒。我看几位不要太嚣张为好。”

那四位色目人见吴天启也是经商的,忙上前套近乎。他们乃天竺的*、鲁尔兄弟和波斯的诺施父子。幽冥四使道:“冯....冯公子.....宁枉勿纵!我们还是要对你验伤。”

“验伤可以,你们都是江湖高手,这天寒地冻的不用脱衣服也应该可以验出来。这也是对人权的一种尊重!”吴天启道。这次吴天启并未受伤,也不怕幽冥四使验伤。只要保证不让他们碰白姣飞就行了。

牛头看看血铠甲和那身血玄衣,衣袖上都有血渍。显然逃犯手臂受伤。伸手摸向吴天启右臂,吴天启左手牢牢抱着白姣飞,那毛茸茸的狐皮围脖遮住白姣飞大半张脸。吴天启压制住反击的冲动,任由牛头验完右臂,再右臂怀抱白姣飞,将白姣飞头埋在自己肩膀上,俊面紧贴白姣飞玉面,怜爱之情溢于言表。

吴天启泰然自若伸出左臂。牛头验完摇摇头。吴天启怀抱白姣飞就走!

“等等!”黑白无常道:“尊夫人还没验!”

吴天启心“扑通”一跳,厉声喝道:“混账!内人乃一弱质芊芊女流,怎么会是乱党!你们会让你们的妻子任由别人乱摸吗?对不起!冯某还没有这个规矩!你们谁若是敢碰内人一下,冯某绝不善罢甘休!”

幽冥四使虽一辈子未曾婚娶,可吴天启说的也是人之常情。正举棋不定之时,金南珠一行和那木罕进来。金南珠听到吴天启的话目瞪口呆,心里很不是滋味。

幽冥四使赶紧拜见那木罕。吴天启怀抱白姣飞对那木罕道:“四皇子,内人刚才受惊过度昏了过去,请恕冯某失礼。他日再向四皇子赔罪!”那木罕点点头:“冯兄请便!”

吴天启冲几人点点头抱白姣飞回房。那木罕发话,幽冥四使自然不敢再阻拦。待众官兵搜查完。吴天启出门给掌柜的五十两银子,让他厚葬两位大汉。

吴天启让小二端来热水,撕开白姣飞衣袖,雪白莹润的玉臂上一道伤口触目惊心,因占有毒粉呈现黑色。吴天启顿时双目一痛,俊目中泛起一丝雾气。是感动?是怜惜?是心疼?还是什么?吴天启自己也不清楚,只觉得心里即心疼又有一丝暖意。真想不到白姣飞竟然会为了自己不远千里舍命相救,这份情义足可让吴天启刻骨铭心。

吴天启轻轻拭去白姣飞脸上的血迹。又小心擦拭伤口的血渍,再在伤口上敷上去毒粉,小心的包扎好。喂两粒解毒丹白姣飞口中,帮她盖好被子。

昏迷中的白姣飞面色白中泛青,那秀眉紧紧拧在一起,面容上尽是不安和恐惧。吴天启抓着白姣飞冰冷的手凝望着她,眼中尽是痛惜,心中升起一丝别样情怀......

响起了敲门声。吴天启开门,金南珠和达瓦进来。金南珠来到床前凝视白姣飞,心中醋意翻滚:“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家室?”吴天启知道金南珠对自己的情意,为了让金南珠死心,吴天启点点头:“是!”

金南珠撇撇嘴道:“长得也不过如此,还没有我漂亮。”

吴天启不与争辩,只是叹道:“可是她对吴峰情深意重!”达瓦点点头:“嫂夫人还真是名巾帼烈女!能够不辞劳苦,不畏生死,千里救夫。如此女子的确可歌可泣。”金南珠听了心悦诚服点点头。

沉寂片刻,达瓦道:“吴峰,你那些朋友全都安然脱险。只有三人受伤中毒较重,我们已经妥善安排他们。待他们稍有好转,我们会护送他们离开。”

吴天启点点头,手搭在达瓦肩头郑重道:“兄弟!谢谢!”

白姣飞噩梦中梦见父亲、洪宏青被幽冥四使抓住。白姣飞满面忧戚,面容痛苦,头不安分的晃动。幽冥四使抓住白可仁四肢.....

“爹!”白姣飞凄厉叫一声惊醒,满脸虚汗,如中魔魇般惊惧、混乱、恐慌,嘴中囔囔道:“爹,爹!”挣扎起床,然而身体太虚,无力倒了下去。

“白姑.....”吴天启想到金南珠在侧,忙住口扑上前抓住白姣飞双臂。白姣飞泪水涟涟看着吴天启:“爹!爹!”再也多说不出一个字。那模样几近癫狂,几近痴傻。想到往日那个带有点狂妄、自负,叱咤江湖的侠女如今沦落得这翻模样,吴天启心中一酸,紧紧抱着白姣飞,轻声安慰道:“没事的,他一定没事的!”

达瓦几人见此黯然出门,轻轻关好房门。

“不!不!”白姣飞欲挣扎而出。吴天启手一抬,制住她昏睡穴。白姣飞又沉沉睡去。

白姣飞依旧浑身冰冷,颤栗不已。吴天启伸手一摸,竟然冰得惊人。吴天启想想让店家多加层被子,在房中添了两个火炉。又让小二去请大夫。

多加了一层被子,屋里添了两个火炉,白姣飞症状也未有所好转。吴天启忧心如焚,只盼大夫早点到来。

远远的,小二道:“冯公子,大夫来了!”吴天启赶紧解开白姣飞昏睡穴。迎了出去,一看不由大失所望。来的竟然是一位十六七岁模样的俊俏儿郎。进入内室,吴天启仔细打量发现对方竟然还是位姑娘。

小二看出吴天启轻视之意道:“冯公子,胡大夫是这里最出名的大夫,祖孙三代皆为御医。”吴天启听了将信将疑。

那大夫瞪了一眼吴天启,径直走到床边,一看白姣飞的脸道:“咦,是中毒!”吴天启闻言心中一惊,打赏小二退下。掩上房门疾步上前。

胡大夫仔细诊视询问一番道:“尊夫人中的是疏筋软骨散和癫狂散。又受了刺激才如此。幸好尊夫人意志还算坚强,不然只怕早已疯狂!”余似花这毒粉是用来对付铁笛侠客,让他丧失理智,好供出藏宝地点。未想白姣飞救父心切,伤口也粘上毒粉,才如此情绪低迷,几近癫狂。

“胡大夫,请你一定要救救内人!”吴天启恳求道。

胡大夫点点头,打开药箱拿出两个瓷瓶给吴天启。吴天启将丹丸喂入白姣飞口中,见她还是浑身冰冷对正在开药的胡大夫道:“大夫,内人还是手脚冰冷。”胡大夫点点头加入温补药材道:“今晚注意给她保暖,千万别冻着,再滋生什么风寒脑热就麻烦了。”

“怎样才能不让她冻着?”吴天启问。

胡大夫闻言面色一红,微愠:“你们夫妻的房事干嘛问我?”吴天启闻言会意过来,也是俊面一红。

胡大夫开好药方,吴天启拿出五十两纹银道:“还望大夫守口如瓶才好。”胡大夫微微一笑接过。吴天启恭送她出门,唤来小二,让帮着抓药。胡大夫进入其他客房为病人诊视,大数人都是惊吓过度。胡大夫开了些安神震惊汤药给大家。

小二熬好药送来,吴天启喂白姣飞喝下。

子时,天更黑了,寒风更肆无忌惮的咆哮着,夜更冷了。寒气蚀骨。吴天启也不由得有些抖索。搓搓双手,将炉子火添旺,烤烤手,觉得后背冷飕飕的。抬头却见到盖有两层棉被的白姣飞依然颤颤兢兢。伸手一摸她的玉手,依旧冰冷惊人。听到外面寒风怒吼。这一夜真是漫长,好似人间炼狱一般。

吴天启想起胡大夫的话,想起白姣飞父女对自己的多番救助。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既然与白姑娘已有肌肤之亲,娶她就是了。反正现在救白姑娘要紧!吴天启踌躇再三,钻入床上,小心翼翼的将颤栗不已的白姣飞揽入怀中.......

渐渐的惊惶不安的白姣飞碰到着吴天启温热的身躯,伸手抱住吴天启。娇躯一个劲往吴天启身上贴。

吴天启此时对白姣飞已有别样情怀。温香软玉在怀,白姣飞又不安分的紧贴着吴天启,让吴天启浑身躁动起来。

该死!吴天启,你一定要挺住!切不可乘人之危!吴天启强自压下*,紧紧拥着白姣飞,给她温暖,给她安全感。

在寒风刺骨的黑夜,两个人相依取暖;在劫后余生,命悬一线中两个人相互支撑,给彼此信心和力量。

望着怀中佳人渐渐睡得安稳,身体也有了相应的温度,奔波两日两夜未眠的吴天启再也支撑不住,沉沉进入梦乡.....

巳时中,金南珠的敲门声惊醒吴天启。

吴天启自责自己竟然睡得如此沉,若敌人去而复返,两人焉有命在?见白姣飞依然未醒,小心翼翼松开白姣飞,蹑手蹑脚下床开门。

“吴大哥!”金南珠话未说完,吴天启赶紧单指封唇:“嘘”了一声出门,轻掩上门。

达瓦、金南珠来向吴天启辞行。吴天启在富贵客栈设宴招待女真朋友。吴天启悄悄将两千两银票交给达瓦,达瓦正欲拒绝。吴天启轻声道:“这是我给金姑娘的嫁妆!如若你拒绝,我就把金姑娘带回江南了。”

白姣飞噩梦中惊醒,赤足跑下楼:“爹!爹!”来到大堂,想起昨夜在此分尸的情景,尖叫一声,抱着头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吴天启送别女真朋友返回客栈。见到白姣飞这副模样,连忙飞奔上前:“白姑娘!”

“鬼!有鬼!有鬼!”白姣飞哆哆嗦嗦,双目尽是惊惧之光。

“别怕,有我!没事!”吴天启轻声温柔说着抱起白姣飞回房。白姣飞一直惊恐不已,双手牢牢抓住吴天启胸襟,头钻到吴天启臂弯里颤栗。

吴天启料到元庭没有搜到主犯,定然还会接二连三的来搜查。帮神神叨叨的白姣飞穿好鞋袜和狐皮大衣,柔声道:“飞儿,乖!只要你不闹不说话,我带你去找你爹,好不好?”白姣飞点点头。

吴天启粘好胡须,戴上狐皮帽出门。碰上*、鲁尔四个色目人,四人缠着吴天启要一起合作。吴天启心想借助他们掩护出门也好!遂带着色目人和女真朋友赠送的兽皮、人参等特产来到驿馆找到马可波罗。

寒风凛冽,经过连番搜查,街上行人极少。没有往日热闹、繁华气息,只是一片萧瑟,一片凄凉,一片死寂。

一位面如冠玉,仪表堂堂的游方郎中,手举“起死回生”医幡,小心谨慎行走在大街上,双目游离不定。

“驾!驾!”一骑驰来。游方郎中心中一紧,快马疾驰而过,郎中稍稍松了口气。

快马驰出百来步突然调转马头冲游方郎中驰来。

游方郎中见是一位蒙古军官,心中惊惧不安,手紧紧握住医幡。军官在游方郎中身前三尺处勒住马头,上下打量郎中。郎中冷汗直冒,手紧握医幡,几乎要抽出医幡里面的三尺青锋。

军官见游方郎中只有二十岁上下年纪,面露失望之色:“起死回生?你会医术?”

游方郎中一凛,不再紧握医幡。然而,手心已是汗涔涔。看着军官疑问的眼神嗫嚅道:“略知一二。”

将军迟疑一阵,朗声道:“随我来!”游方郎中迟疑片刻,见一大队蒙古官兵过来搜查,紧跟将军身后。那为首的蒙古军官见到将军赶紧上前行礼。从两人的谈话中,游方郎中得知,眼前的这位将军正是灭宋元帅伯颜三子,汉名叫颜平,乃是灭宋先锋,这次回京是筹措军饷、军需,好一举歼灭宋朝。

游方郎中听了心中暗暗震惊,不知将军要将自己带往何处,心中正盘算要在这些蒙古军人手中逃脱有几成胜算。颜平辞别那队蒙古兵道:“走吧!”

颜平带游方郎中到一所金碧辉煌,红瓦青墙的大宅前停下。游方郎中抬头,门楣正中有块鎏金牌匾上面用汉文和蒙古文写着:“元帅府”。

游方郎中心中迟疑:他带我来此作甚,进了这元帅府只怕是九死一生,我还是趁他不备,制服他再逃走。主意一定,手紧握医幡。

府门轰然大开,两队蒙古士兵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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