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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回 擦肩而过(二)(1 / 1)

第四十回

擦肩而过(二)

大都皇宫内,卓玛将狐皮大衣献给察必皇后。

察必皇后道:“好纯白的狐皮大衣,堪称佳品。奈何哀家容颜渐老。若是年轻二十岁......”

“皇后,正青春年少,穿上此狐皮大衣定然年轻二十岁。”卓玛跪参道。

“九公主有心了。”

一位二十七八青年跪拜磕头道:“恭贺母后大寿,孩儿恭祝母后千秋万世,万寿无疆!”说着献上锦盒。察必皇后打开锦盒,却见是件貂皮大衣,毛色紫中带黑,闪闪发亮,柔软舒适,察必皇后爱不释手:“那木罕有心了!”

这件貂皮大衣将卓玛的狐皮大衣比了下去,卓玛心中不悦,可脸上依然挂着迷人的微笑。

当马可波罗献上“添福加寿”时,察必皇后亦是满心欢喜,下令重赏马可波罗,气得铁格尔咬牙切齿。今天若非碰上察必皇后,自己定然可以得到这件珍品,取悦皇后。

皇后大寿,普天同庆。大都内亦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

吴天启给四人每人购置一套新衣,又给金南珠买了些珠宝首饰、胭脂水粉。再购置了丝绸、棉布、茶叶、谷物、铁器之类杂物。

晚上带四人去勾栏瓦肆看杂耍、听戏曲。乘兴归来,碰上刚从皇宫出来的马可波罗。

马可波罗受了重赏,心头大喜,谢过吴天启:“兄台如何称呼?”

吴天启想想道:“在下姓冯,兄台有何赐教?”

“冯兄,敝人来贵国贸易,做些丝绸、工艺品、人参、兽皮买卖。若冯兄不弃,我愿与冯兄共同合作,互惠互利如何?”说着奉上忽必烈刚赏赐的贸易通行证。

吴天启收下通行证道:“很好,我这几位兄弟有大量的兽皮、人参,走,里面谈。”众人进入一家酒楼。

经过一个雅间门前,听到里面一人道:“兄弟,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知后日还有没有命来喝酒。”

“不就斩杀个人吗?有什么凶险?”另一人不以为意。

“朝廷这次以白衣侠客作饵,企图牵出同党一网打尽。我们刽子手就是他们第一个要杀的人。”先前那人的声音。

“朝廷不是派了三千精兵吗?”另一人道。

处斩白衣侠客引出同党?吴天启寻思:我明明就是白衣侠客,斩的又是谁?元庭不惜重兵埋伏,想牵出同党一网打尽,吴某孤身一人,同党又是谁?看来处斩白衣侠客并不简单,这里面又有怎样的阴谋?

“大哥,快点!”金南珠催促道。

六人进了间雅间,要酒点菜。而吴天启始终心事重重,郁郁寡欢。达瓦众人见此疑问道:“大哥,怎么啦?”

吴天启强颜一笑:“没事!来,大家干一杯!”

一丝若有若无的箫声飘入吴天启耳内。《乐逍遥》?这只曲子明明就是老师编的,大都怎么有人会吹?同党?莫非我出门五月有余,双亲放心不下托老师出门寻找?可是就凭老师一人亦无需元庭出动三千精兵。

吴天启凝神静听,那箫声自南边而来,应在十里开外。不管是不是老师,去会会也好。

“各位,你们慢用,在下有事先行一步。”

皓月当空,凉风阵阵。一人斜倚在“如意客栈”栏杆上吹箫。一曲完毕,房门“吱呀”而开,进来位中年男子:“兄弟,这有用吗?”

“如若他在方圆十里定然可以听到我的箫声。”吹箫中年道:“如若今晚无回音,明晚我们去一探天牢。”

吴天启飞檐走壁。

平安客栈内,李长老、严香主、水坛主、火坛主正商议两天后的营救方案。房顶四周都派人把守。

吴天启见箫声已停,便在平安客栈旁停下,吹起口哨,运用内力将口哨声送到方圆五里。

“有动静!”李长老四人警觉住口。严香主道:“我去看看!”

“《乐逍遥》,”吹箫中年听到回音喜道:“大哥,是峰儿,是峰儿!”

“峰儿?”孪生哥哥闻言喜道:“走!去会会!”话毕,两条身影激射而出。

“朋友,三更半夜吹口哨未免扰人清梦了吧!”严香主跃上屋顶,见是名蒙装青年不满道。

吴天启转身见是位二十五六的青年。而屋顶四周有不少暗哨,心中疑云顿生。严香主察言观色见吴天启发现了什么,心道:这蒙古狗贼眉鼠眼,只怕是元庭的奸细,吹口哨是否是联络暗号?不行,得尽快拿下他,再迅速撤退!

吴天启虽疑云重重,考虑再三,决定少惹是非,免得连累金南珠他们,遂抱拳道:“打扰了!”

这蒙古狗汉语倒很流利!严香主身形一闪拦住吴天启去路:“扰人清梦就想一走了之?”

“你想怎样?”吴天启发觉来者不善。

“想请阁下陪着好好聊聊!”严香主说着施展擒拿手扣向吴天启脉门。

“恕不奉陪!”吴天启身形一闪避过。严香主手一扬扣向吴天启“肩井穴”,左手一掌攻向吴天启腰间,吴天启后退三尺,抬手封住严香主攻势。南拳帮,吴天启只认识四大长老和袁铭钰、王堂主。严香主在前帮主丧礼上见过吴天启。只道吴天启身在囹圄,绝对是做梦也想不到吴天启会一身蒙装打扮出现在自己面前。是以两人并不相识动起手来。

口哨声遽止,孪生兄弟立身凝神静听,却听到打斗声。“好像就在前方一里处!”孪生弟弟话音刚毕,却见两条身影飞驰而去。

“好快的轻功!”孪生兄弟纵身跟上。

“有人!”前面两条身影豁然转身,见是一对孪生兄弟:“前辈跟着我们意欲何为?”

孪生兄弟见两人一身夜行衣,头蒙黑巾,只露出眼睛,其中一人背挂两柄宝剑,另一人手提柄剑,两人的剑全用布袋套着。看两人的轻功和眼中摄入的锋芒就知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两位大侠身手不凡,不知出身何门何派?师承何人!”孪生哥哥抱拳道。

“无可奉告!”手提宝剑的黑衣人冷冷道。

背缚双剑的黑衣人见孪生哥哥以礼相待也抱拳还了一礼:“晚辈有要事在身,失礼之处请多包涵!”言毕两人疾驰而去。

“看两人身手不在你我在下,就不知是敌是友。”孪生弟弟悠悠叹道。

吴天启与严香主交手三十多招。屋内的李长老深知严香主遇到了对手:“几位稍候,老夫上去看看。”说着窜上屋顶。四周暗哨也立刻围拢。吴天启不愿久战,一招“春潮带雨”逼得众人倒退五六步。

“各位,得罪了!”吴天启抱拳一礼,纵身而去。等众人围上来,哪有人影。

“严香主,刚才是什么人?”李长老问。

“蒙古人!”

“蒙古人?”李长老皱眉道:“为安全起见,我们得尽快撤离!”严香主领命正欲转身,两条身影激射而来。

“什么人?”严香主、李长老唯恐是蒙古杀手,全神戒备。

“李长老,严香主!”手提宝剑的黑衣人撂下面巾:“是我。”

“是你?你终于来啦!”严香主、李长老喜不自胜,指着背缚双剑的黑衣人道:“他是?”

“这是我请来的帮手。他非江湖中人,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你们有易容药吗?”

李长老点点头掏出两粒,黑衣人接过纵身离去。

吴天启来到熙熙攘攘街市却见到了铁格尔噤若寒蝉,敬如上宾的那位夫人。夫人身穿貂皮大衣,旁边是那位买貂皮大衣的蒙古青年,后面跟着五六名随从。吴天启心中一惊,心念电转,猜到夫人身份。

“大哥!”金南珠四人上前:“你跑到哪儿去了,好难找。”吴天启和达瓦耳语一番,达瓦上前以蒙语对那蒙古青年道:“安达,你买的这件貂皮大衣多趁这位夫人。”

吴天启从金南珠那学来一句蒙语:“恭祝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夫人面色一凛,然后礼貌点点头。

“姑娘!”蒙装青年走到金南珠面前笑道:“你好!”金南珠莫名其强颜一笑:“你好!”吴天启则趁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盗取青年玉佩。

“那木罕!你认识他们?”夫人道。

那木罕点点头。

“各位,时候不早了,失陪!”吴天启抱拳一礼率众离去。

第二天一早,吴天启吩咐达瓦三人打点一切稍候启程。自己带着金南珠来到平安客栈吃早茶。其间故意泄露元庭派出三千精兵护斩白衣侠客的消息。

“大哥,白衣侠客是何许人也,也值得蒙古出动三千精兵?”金南珠不解道。

“白衣侠客是位侠士,听说派出三千精兵是想把白衣侠客的同党一网打尽。”吴天启边说边观察席间众人表情。

“哟,客官不是瞎说吧?”小二上前道:“那街上岂不大乱,弄得人人自危?”

“哎!好人不长命!听说白衣侠客专门锄强扶弱,除暴安良,但从不滥杀无辜,至于真实姓名无人知道。”领座位大爷道。

“谁说的,白衣侠客的真实姓名就叫吴天启!”说话的是客栈一角对年约四十的中年夫妇,桌上放着一柄剑,两只判官笔。中年男子说完猛灌口酒。

“兄台如何知道?”邻桌一对孪生兄弟同声问道。

“朝廷今天张贴的处斩令上写得清清楚楚。”中年妇人冷笑道。

这时,进来两位大汉,两人皆一身玄衣。一人脸黑如墨,背缚双剑。一人脸呈紫色,手提宝剑。两人进来要了两碗牛肉面。孪生哥哥轻声道:“昨晚应该就是他俩。”

吴天启暗暗打量中年夫妇、孪生兄弟、和刚进来的两位大汉:他们一个个目射神芒,显是江湖一流高手,齐聚于此绝非巧合,难道真的与处斩白衣侠客有关?可是我又不认识他们?什么同党?我哪来的同党?究竟是何故竟让蒙古布下这么大的阵仗?

中年妇人看到两位有三把佩剑,全都用布袋包着,显然绝非凡品。走上前道:“两位小兄弟手中不知是何宝剑,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破铜烂铁不看也罢!”紫脸大汉冷冷道。

“兄弟谦虚了。小妇人颇识剑,也爱收藏剑,若两位方便让.....”

“不方便!”紫脸大汉不耐烦道:“走开!”

“毫无教养的野小子,”中年妇人冷冷道:“今日我若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天高地厚。”说着扬手要掌紫脸大汉耳光。紫脸大汉抬手抓住中年妇人手腕:“凭你还不够格!”

“两位住手!”黑脸大汉轻松分开两只正在较劲的手,对中年妇人鞠躬道:“大嫂,我师弟心情不好!脾气不好,请海涵!”

“哼!该赔礼的好像不是你,”中年妇人亮出宝剑:“来,剑上见真功夫。”一招“恶鬼索魂”剑影重重袭向紫脸大汉,剑招快、准、狠,大有置紫脸大汉于死地之势。剑尖刺到之时,紫脸大汉凭空消失了。众人不免大吃一惊,没有人看到紫脸大汉是如何消失的。

中年妇人错愕不已。不闻一丝风声,紫脸大汉从楼上飘下。

“臭小子的轻功倒独步天下!”说着又举剑刺来。可一连三招都让紫脸大汉避过。

“大哥,那妇人未免太霸道!太可恶了。”金南珠鸣不平道。

“臭丫头,乱嚼舌根!”恼羞成怒的妇人挥剑刺向金南珠口中。吴天启忙挥舞筷子夹住夫人的剑。

“哈哈!追魂剑徐月怕是平生第一次栽跟头,而且是栽在几个后生晚辈手中。”孪生哥哥道。原来这中年夫妇就是叱咤江湖,令人闻风丧胆的追魂双煞:判官笔张阳和追魂剑徐月。

孪生哥哥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徐月手一沉,追魂剑将竹筷化为灰烬,直刺金南珠双目。吴天启左掌推开金南珠,右手击向徐月手腕,使剑招偏移。徐月举剑再削,吴天启一招“缠丝手”封住徐月攻势。

黑脸大汉赶紧拉着紫脸大汉离席而去。张阳手执判官笔拦住两人去路:“事情还没完就想溜吗?”

“前辈!我师兄弟有要事在身,请通融一下。”黑脸大汉施礼道。

“连让四招而不出剑未免太目空一切。”张阳冷冷道。

徐月剑一沉:“亮出兵器!”吴天启无奈道:“在下兵器抵押在朋友那里。若前辈想赐教,他日有的是机会,我妹妹年幼不懂事,望前辈海涵!”

“你用什么兵器?姓甚名谁?出自何门何派?他日是什么时候?”徐月自恃身份,不可能对手无寸铁的后生晚辈动手。

“晚辈用剑!至于其他的,晚辈尚有苦衷不便相告。待在下取回佩剑,自当向前辈讨教!”吴天启一边护着金南珠一边缓缓向门口移动。

“何时何地一决胜负?”徐月追问道。

“时间地点由前辈定!”

“十日后,城外落日峰。”

“好!若晚辈无俗务缠身自当赴约!”吴天启护住金南珠冲出门。孪生哥哥心中一沉:看来他真的不是峰儿。孪生哥哥出言激徐月就是想看看这位蒙古打扮的年轻人身手。然而年轻人却没有一招半式是熟悉的招式,而且既无子母剑又无神箫玄剑。

“岂有此理!什么叫无俗务缠身?”徐月欲追出去,却见紫脸大汉身影一闪,以“隔空点穴法”封住张阳穴道。忙身形一闪,挥剑刺向紫脸大汉。

“兄弟,你猜那两位年轻后生佩戴何兵器?”孪生哥哥道。

“猜不出!”弟弟摇摇头:“当今武林论兵器排行榜,神箫玄剑居首,可是五十年来从未现身江湖。本来排名第二的白氏鸳鸯剑因绝迹江湖三十年而退出榜单,改由追魂双煞的判官笔和追魂剑。第三的是巴蜀阎罗的炼狱刀。第四应该就是子母剑。看两位小兄弟年纪轻轻身手不凡,若是名剑,那黑脸大汉背缚的不是神箫玄剑就是白氏鸳鸯剑,至于那黑脸大汉手中该不会是子母剑吧?不过,若不是名剑就另当别论。”

紫脸大汉回望孪生兄弟,眼中锋芒毕露。

徐月电光火石间与紫脸大汉拆解十来招,剑一挥将紫脸大汉剑套化为碎屑,露出剑身。孪生兄弟一看,豁然起身。

“果然是子母剑!你与千面观音是何关系?”徐月口中说话,招式不慢反而更凌厉。

紫脸大汉抽出子母剑迎上徐月,徐月剑一横一招“冤魂缠身”,剑影千重罩住紫脸大汉。紫脸大汉周遭全是霍霍剑刃,当真是凶险万分。

一声娇斥,紫脸大汉一招“一飞冲天”执剑冲出徐月重重杀机。黑脸大汉见此一招“排山倒海”击得徐月倒退三步,携着紫脸大汉的手纵身屋外。孪生兄弟赶紧纵身追去。

四人飞檐走壁,穿山涉水追了十来里,孪生弟弟纵身拦住那兄弟两人:“你手中子母剑从何而来?”孪生哥哥此时赶来。

黑脸大汉不想再生事端道:“乃是位朋友寄存在我兄弟手中,至于其他则无可奉告。告辞!”说着与紫脸大汉携手越去。

“哥哥,你相信他的话吗?”

“不知道!”孪生哥哥显然相信几分:“但愿他们是友非敌。致坚与余似花已经够头疼的了,再加上追魂双煞!外加三千精兵。后日可谓九死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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