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波喝了几口冰冰的血,顿感精神百倍,立刻腾跃而起。众人欣悦之余,发现他的皮肤比之前白了许多,容貌也稍显年轻,眼睛发亮,笑起来更加灿烂,若不是身高所限,乍一看去颇似韩国的欧巴。与冰冰站在一起,现在看来倒有几分郎才女貌了。
梁波脉脉含情,挽着冰冰的纤纤细手,四目对视,仿佛置身另一时空,周身飘舞着无数闪着亮晶晶光点的尘埃。这场景美轮美奂,二人继而拥抱在一起,被一层朦胧的不太耀眼的光芒笼罩,好似梦中人。
邓利斌和张燕看得目瞪口呆,均张开嘴巴痴望这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片刻,冰冰扑在梁波怀间,慢慢腾空而起,在空中缓慢旋转着,二人脸上幸福地微笑着,那画面极美。若不是空间有限,他们肯定能飞上天宇。隧道顿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只见冰冰慢慢合上眼睛,只等梁波亲吻。梁波毫不客气,两片厚唇贴在冰冰嘴上,温柔、安静,二人深情合体。
张燕不敢看这画面,立刻羞红面色低头;邓利斌则痴痴地看得过瘾,可那光实在太强烈了,犹如烈日一般,越来越看不清人影,这使得他不得不转过身去,心脏砰砰乱跳。
在强光中,梁波剥下冰冰的薄莎,自己也迅速褪去衣裤,两个人赤条条地攀在一起,忽而疾驰,忽而曼飞,忽而情闸大开,挥汗如雨;忽而意浓沉底,涓涓细流。冰冰的娇涩声让梁波颤抖,梁波的粗鲁的呼吸让冰冰倍感力量。
而此时,站在地上的两个人早已呆若木鸡,身体僵直。张燕屏住呼吸,不敢有任何动静,生怕招惹了那一对羡煞旁人的美景;邓利斌则血液沸腾,在压抑许久的灾难中难得亲眼目睹这一番场景,好不让人尴尬。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身旁的张燕,但又低下头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也只好强力将内心的狂躁压迫下去。
良久,梁波和张燕总算激情绽放,瞬间安静下来。二人缓缓落地,穿了衣裤。梁波再次深情地抱紧冰冰,感慨道:“哇,真他妈舒服!”
冰冰羞涩地将玉指贴在梁波的嘴上,微笑着摇头,示意他不要将这等事说出口来。但梁波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他难以压抑内心的喜悦,立刻向站在一旁的邓利斌喊道:“喂,兄弟,你们怎么不说话呢?”
他看到了张燕,一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孔,问道:“哎?这是哪位?我好像不认识吧,是梁府来的新人?”
邓利斌急忙解释:“这是张燕张主任,是军民联合研发中心的主任。不是咱梁府的,姐夫,你一定不知道过去这一年多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吧?”
梁波愕然地摇头,但他也感到身处不妙之地。张燕听着梁波的陌生的语气,颇是伤心;倒不是吃了冰冰的醋,只是觉得二人毕竟有那么一段过往,他怎么就突然不认识自己呢?于是,她忍不住,泪眼汪汪地走向梁波,深情地问道:“梁波,我是张燕,你不认得我了吗?你仔细看看我,在你的脑海里就没一点记忆?”
梁波上前仔细打量一番,略微点点头,似乎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张燕激动了,泪水如黄河一般泛滥,一头栽进梁波怀里,也不顾及身旁的冰冰了。顿时,抽泣声震撼整个山洞。
但冰冰并没有,而是十分理解张燕现在的心情。她缓步走到梁波身旁,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解释道:“她是你六年前的恋人,你们差点走入洞房!”
梁波这才恍然大悟,叹道:“啊,原来是张燕啊,我差点忘记了,脑子不好使啊!不好意思,我刚才真的没想起来!”
一听这话,张燕立刻从梁波怀里挣脱出来,颇是不满,抱怨道:“看来你真是把我忘了,亏你还说得出口?我刚才自作多情,见谅!”
言罢,她生气地转过身去,不理会梁波。
梁波沉思片刻,想起了当年的恩怨情仇,意味深长地道:“张燕,你能在这里出现我真的很高兴,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我以为……”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燕便打断道:“你以为什么?以为我对你薄情寡义,弃你而去,用时不再相见?还是只当我们的过去是一场误会,甚或是一场邂逅?”
梁波听出来了,张燕的心情明显激动,他安慰道:“张燕,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们回不去了,我现在的心里只有冰冰,她才是我的唯一。你也不必如此激动,我们还可以成为好朋友嘛!”
张燕哑然一笑,叹道:“朋友?这大概就是你们男人所想的美事吧!我何尝不想做朋友?只是我一见到你就无法做到了,我恨不得掐死你!”
梁波听了这话,十分震惊,一时不知用何言语安慰她了。
张燕接着道:“不过你放心,看到你找到这么美丽的女人我也认了,这是你的命,你总算苦尽甘来了。而我,张燕,只能苦守终身,以我的科研项目为伴了!”
冰冰走到张燕面前,露出甜美的笑容,这感觉顿时让张燕的心情平复许多。她轻轻拉起张燕的手,童真般劝慰道:“姐姐是个好心人,我与梁波的情缘便是由你所赐,冰冰颇是感激。如果梁波现在选择的是你,小妹定然不会阻拦,会给你们送上祝福。但凡人世情丝,斩不断也理不乱,到得终老,也只不过是一缕青烟,伴生命而去。姐姐是个人间奇人,这么多年沉浸于探索宇宙奥秘,不为世俗名利所动,志趣高雅,为凡夫俗子所不及;姐姐也是个有情人,对梁波默默不忘,是爱情的操守,对朋友的豁达倾心,是友情的珍视,对百姓的同情博爱,是亲情的寄托。若不是姐姐了生了凡胎,定然是世间少有的神灵人物。所以,还请姐姐宽心,冰冰所言均出自肺腑,希望姐姐能够以众生为首,这里缺不得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