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崖上,站着两位仙女,一位是冰冰,一位是黑蝴蝶。二人正准备展开一场恶战。黑蝴蝶冷声道:“别以为你上次使出‘五行****’我就怕了你,今天是你找上门来的,休怪我不客气!”
冰冰身着一身白衣,轻纱裹身,站在虎头崖峰顶的岩石上,傲然挺立,美得让人窒息。她冷峻的脸上带着怒色,喝道:“你少给我故作不知。一清与红霞缠斗的时候是你暗中帮了他,红霞才被困住。今天你若老老实实地把红霞放出来,虎头崖可免遭灭顶之灾;否则,我让你永久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黑蝴蝶冷笑一声,骂道:“呸!你以为这里还是我们当初打斗的地方吗?这里是虎头崖,我的地盘。就算红霞被我窝藏起来,你能奈我何?”
冰冰不再言语,突然纵身一跃,化作一道蓝光飞向天宇,直到肉眼无法看见。黑蝴蝶心中无底,之前领教过冰冰的功夫,甚是厉害;现在冰冰又化作蓝光,不知要使出何等招数来。她不敢大意,急忙化作一条黑蛇缠绕在树藤之上。
片刻,天空突然团聚一层层乌云,大风吹起,继而下起鹅毛般大雪,气温骤然下降。没一袋烟功夫,山顶、树藤都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黑蝴蝶化作的黑蛇冻得僵硬,只露出一个蛇头喘息。眼看大雪要把蛇头也覆盖上,黑蛇立即从树藤上弹跳出来,化作一团红色火焰。火焰钻进干燥的树林,将山林燃起,顿时火光冲天,浓烟密布。
冰冰从天宇中飞回来,化作人形,站在峰顶。她看着树林迅速蔓延的火势,冷冷一笑,挥手便将地面的雪卷成一个巨大的雪球。雪球缓缓滚落,一直冲向大火,在与火接触的一刹那,雪球融化了,将一片火势扑灭。但那火实在太大,一个雪球不足以灭火,可以说是杯水车薪。冰冰随即卷起无数个雪球,一起滚向树林,顿时,树林冒出滚滚烟气,大火熄灭了。
黑蝴蝶从黑乎乎的木炭中滚落出来,十分狼狈。她已无心恋战,纵身化作一团黑色烟幕朝西飞去。冰冰紧追不舍,化作一道蓝色烟幕也跟着飞去。但见黑色烟幕飞到杨家村上头便停留下来,继而转化成一丝黑线直奔梁府。此时,梁府的院中杨春锁正抱着小梁昕晒太阳。那黑线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杨春锁的头中。杨春锁立刻瘫坐在地,顺势将小梁昕摔得老远。
小梁昕哭了,引来正在忙活的袁英、丁慧霞等人。袁英大惊,赶忙抱起小梁昕,朝杨春锁骂道:“大妞儿,你干啥?”
杨春锁坐在冰凉的地上,眼睛发直,没有搭理袁英。丁慧霞看着心疼,上前要将其扶起。可丁慧霞还没伸手,杨春锁便朝她的胸口给了一掌。丁慧霞惨叫一声,被推出十米远,一头栽进梁波的寝室。
袁英怒不可遏,立刻将小梁昕交给可可保管,上前要给杨春锁一个巴掌。可她的手刚要抬起,杨春锁便从地上跳了起来,那速度相当快,几乎让人难以看出她是怎么起来的。她连蹦带跳,像一只猴子,崩上桌子,躺在上面,盘起二郎腿,口中念念有词:“嘿嘿,看你们谁能捉住我?”
袁英大惊,怎么女儿突然变成这番模样?她还是坚持认为杨春锁是在耍脾气,便喝道:“大妞儿,你给我下来,你今天怎么了,疯了吗?”
杨春锁没有理会袁英,只顾自己玩弄手指,撅着嘴巴自语道:“都是你家杨冰冰害的,把我爹都害死了。我今天来,也要害死她爹!”说着,她目露凶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袁英。
袁英心中有些害怕,被杨春锁的一番话说得糊涂。闺女这是在说什么?难道是俺大姑子害死了俺男人?这怎么可能,他们是亲姐弟,而且大姑子早死在男人的前头了。
袁英正纳闷着,杨春锁突然又纵身飞起,直接跳到了房顶。在陡峭的瓦房顶上,她如履平地的跑来跑去。
袁英惊呆,口中念道:“疯了,疯了,俺闺女真是疯了!闺女啊,你快下来吧,你别吓唬娘啊!”
阿牛和邓利斌看得惊奇,赶忙找来梯子要上房将杨春锁抓下来。可二人刚爬上房顶,阿牛双腿颤抖起来,吓得面如土色,哭道:“斌哥,斌哥,我害怕!”
邓利斌骂道:“你个胆小鬼,刀山火海都不怕,现在怎么尿成这样?”
阿牛乞求道:“斌哥,求你把我放下去吧。我有恐高症!”
邓利斌大怒,骂道:“那你******怎么不早说?”
阿牛委屈地道:“我,我,我刚发现的!”
此时,站在院中的巩俐看不下去了。她大喝一声:“我来!”说着,便几步助跑,踩着梯子便蹿上了房顶。待其将要抓住阿牛的手时,杨春锁爬在瓦片上,像一只壁虎飞快的爬行,瞬间便抓住阿牛的大腿,伸手一扔便将阿牛抛出老远。阿牛在空中挣扎着,摆弄着各种姿势后,实实地砸在地上,惨叫一声。
巩俐看着心疼,本想下去将阿牛扶起,奈何杨春锁行动迅速,已经奔着她来袭。巩俐不敢大意,摆出架势,迎接杨春锁的猛扑。
杨春锁双手紧紧抓住瓦片,两条腿向后高高抬起,像是一只蝎子翘着尾巴扑向巩俐。
巩俐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如果对付她的双腿,那么她的双手必然袭击自己;如果踩住她的双脚,那么她的双腿必然踢到自己。正在两难之际,天空中飞来一只老鹰,挥动着翅膀一下便将杨春锁的高抬的双脚拍了下去。那老鹰便是冰冰所变。
众人看呆了,在梁府正堂的房顶,杨春锁与老鹰缠斗起来。
袁英忙吩咐豆豆,赶紧给绿竹轩打电话,告诉梁波家中出了大事。豆豆不敢怠慢,立刻拨通了绿竹轩的电话。
且看杨春锁,与老鹰打得不可开交。老鹰用锋利的爪子不停地抓向杨春锁。几个回合下来,杨春锁的上衣便被抓得精光,露出雪白的****,背上明显出现几道抓痕。
袁英朝房上的巩俐喊道:“巩俐啊,快把那鹰赶走,千万别伤了俺闺女!”
巩俐应声跃起,脱下外套朝老鹰挥舞。老鹰急忙闪躲开来,飞落在院中的杨树上。杨春锁得到喘息,伸手便将巩俐抓住,高高举起,抛向空中。
趴在地上的阿牛见势不妙,迅速起身将巩俐接住。可他毕竟身体刚受了伤,哪里能接得住?巩俐重重地砸在了阿牛的身上,不省人事。
房上的邓利斌吓得脸色煞白,看着凶神恶煞的杨春锁道:“别,别,不用你来,我自己会跳!”
邓利斌直接从房顶跳了下来,落到地上滚了两圈。
袁英看着房上****上身的女儿,哭道:“大妞儿啊,你到底是咋回事儿?俺求你了,快下来吧,好吗?”
杨春锁冷冷地看着袁英,没有搭理她,将视线转向树上的老鹰。老鹰也死死地盯着她。突然,老鹰再次展开搏斗。它像一把利剑一样直奔杨春锁。杨春锁毫无惧色,从房顶抓起一块瓦来,直接向老鹰掷去。老鹰因为飞得太快,没有来得及躲闪,瓦片便结结实实地砸在它的头上,它一下便栽落在地,身上掉落几根羽毛。
但老鹰迅速从地上挣扎站起来,继续缠斗。杨春锁突然变换了招数,身子像蛇一样扭动起来,她张开红口,吐出长长的蛇头,双手背在身后,躬身蜷缩在一处。老鹰挥动翅膀,飞落在杨春锁的头前,准备啄瞎她的眼睛。杨春锁迅速侧卧,用双腿牢牢地将老鹰缠住。老鹰拼命拍打翅膀,全力挣脱,羽毛四处飘飞。
众人的心悬起来,一方面希望老鹰能把杨春锁制服,另一方面却希望杨春锁不要受伤。看到老鹰被困,邓利斌有种上前要帮助它的冲动,但被袁英拦住了。袁英问道:“你要干啥?退后边呆着去,别害俺闺女!”
邓利斌不敢违抗,乖乖地躲在可可的身后。
老鹰还在挣扎,眼看就奄奄一息,不能动弹,死了。但杨春锁没有放松,依然死死地盘住老鹰,直到确保老鹰毫无气息才松开双腿。老鹰确实死了,但从它的身体里酿出一道白烟,飘散在院中。白烟时聚时散,慢慢恢复了冰冰的原型。众人看得大惊,都明白了,原来是冰冰一直在谋害杨春锁。
袁英看不下去,十分愤恨,但又不敢招惹冰冰,只好上前求道:“姐姐,咱是一家人,你咋还要害俺闺女呢?”
冰冰看了一眼袁英,没有回答,化作一道蓝光飞逝。
众人不解,将视线转移到房上的杨春锁。杨春锁赤着上身,像一个打了胜仗的英雄,盎然耸立。
袁英心疼女儿,哭道:“大妞儿,快下来吧,俺给你找来了衣服,快穿上吧!你这样裸着膀子多难看?”
杨春锁突然乖巧起来,朝袁英点了点头,便纵身直接从房顶跳下来。袁英吓得捂住双眼,不忍直视。
可杨春锁似乎练过轻功,飘飘然便落了地。袁英摆开捂着眼睛的双手,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心中大喜。上前将准备好的衣服给杨春锁披上。但杨春锁依然不言不语,转身便走进了梁波的寝室。
丁慧霞被杨春锁打了一掌,胸口疼的厉害,坐在梁波寝室里的椅子上不停地呻吟。见了杨春锁进来,立刻吓得起身躲藏。可杨春锁只是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便盘腿坐在梁波的床上。她环顾四周,看到桌子上摆放的冰冰的黑白照片,顿时脸色阴沉下来。伸手指着照片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滚出去!”
众人迷惑了,不晓得杨春锁为什么突然和冰冰对抗起来。但袁英想袒护自己的女儿,赶忙找来一块黑布将冰冰的照片盖住。终于,杨春锁笑了,伸出右手的两个手指头,一根食指,一根中指,做剪刀状。
众人再次迷糊,这什么意思?是要剪刀吗?此时,阿牛和巩俐相互搀扶着走进屋里,看到杨春锁的手势,迟疑了片刻。阿牛慢腾腾地走上前去,从兜里掏出一颗烟,夹在杨春锁的手上;杨春锁笑了,会意地点点头,将烟放进嘴里,等着阿牛点烟。阿牛乖乖地把烟点着。
袁英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擦了擦眼睛,再次仔细看了一遍。她的心此时已变得五味杂陈,怎么闺女突然就变成这番德行?到底出了什么毛病?难道真是冰冰害了她?
袁英眼睛泛起泪花,泪水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她哭道:“妞儿啊,你到底受了啥委屈,咋就变成这样呢?你有啥话就跟俺说不行吗?娘给你做主!”
杨春锁面无表情,吧嗒吧嗒几口就把整棵烟抽完。突然,她将视线转向了巩俐,面露微笑,问道:“你还好吧?刚才我对你下手狠了点儿,你别在意哦!”
巩俐满脸疑惑,诚惶诚恐,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杨春锁突然对自己如此客气,但不敢怠慢,急忙回道:“啊,我没事,你好好休息吧,刚才你也累着了!”
杨春锁神秘的一笑,将身体向后移动了一段,斜靠在床头,口中念道:“你们去给我找一个帅哥回来,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