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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囚(1)(1 / 1)

村落里黑暗的夜空响起了礼花,照亮天空、划破寰宇。邓利斌、阿牛、程辉三人站在山腰上的小庙前看得如痴如醉。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心情欣赏这样的美景了,一个个胡子拉碴、头皮蓬乱、衣衫褴褛。待礼花绽放完毕,三人回到庙里。

一尊面目狰狞的神相前堆放着几块石头,石头里面是火堆,火苗舔着一个破旧不堪的铁桶,铁桶里面正煮着热气腾腾的饺子。阿牛捡了几根手指般粗细的木棍,用衣袖抹了抹,算是筷子了。

“斌哥,饺子熟了,快来吃吧!”阿牛用手按了一下鼓起的饺子招呼起来。

“先等等,给神相供上几个饺子吧,愿他保佑我早日找到我姐夫!”邓利斌忍住饥肠辘辘的肚皮,用一块塑料布包起两个饺子放在供台上。

“过来,你们两个,我们跪拜一下!”

程辉看着热气腾腾的饺子,嘴角流出口水,但还是忍着和邓利斌、阿牛跪在相前磕了三个响头。邓利斌点起一根烟,算是燃了柱香,插在神龛里。

“这位神仙,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可我们兄弟三个如今落了难,在这打搅您了,幸好有你在,我们三个还不至于冻死。大过年的,我们没啥可孝敬您的,给您供了两个饺子,一根烟,还望笑纳。”邓利斌郑重其事地与那神相唠叨,“我们找我姐夫已经找了一个多月,从济南寻到海边,连个影子都没找到,还请神仙多多保佑,让我们早日找到我姐夫,我好给我姐有个交代!”言罢,又是一阵响头。

“斌哥,快吃饭吧,再等会儿饺子都凉了!”程辉见邓利斌没完没了地唠叨起来,有些不耐烦,催促起来。

邓利斌看看阿牛和程辉如狼似虎地盯着饺子,知道他们馋得要命,再因为自己的唠叨耽误下去,恐怕得罪了弟兄,吩咐道:“好吧,我们开吃,但每人六个,剩下那两个留给阿牛!”

程辉有些不理解,问道:“为什么啊?凭什么他多吃两个?”

邓利斌斜视了一眼程辉,解释道:“你说为什么?这饺子哪来的?”

“当然是我们捡塑料瓶卖的啊!”程辉答道。

“你一共才捡了几个?这里面得有一半是阿牛捡的吧,饺子也是他买的,还有烟,你就捡那么几个破塑料瓶有多大功劳?”邓利斌怒问程辉,看得他低下头,不好意思再为这点破事纠缠。

“对了,阿牛,再给我来只烟!”

“斌哥,你就省点抽吧,刚才你已经给这神仙一颗了,现在又要,我不给!”阿牛手里紧握着烟盒,不肯再给出去。

“哎,我说你个小兔崽子,你还真跟大老娘们似的,勤俭持家了啊,这里谁说了算?还反了天了!”邓利斌对阿牛的违抗命令非常生气。

阿牛撅起嘴,嘟囔道:“当然是你说了算了,我,我也不想管这事,只是,只是我觉得我们现在穷成这样一切就该省着点!”

邓利斌听着阿牛的话有理,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好吧,斌哥就听你的,省着点。来,吃饺子吧,阿牛吃八个,程辉你也吃八个剩下的给我就是!”

程辉诚惶诚恐,惊道:“斌哥,这怎么能行?我不争了还不行吗?你把自己的两个饺子给我,那以后我还怎么在兄弟门前混?我知道大哥的好意,可这饺子我绝不能吃,斌哥,谢谢你!”

邓利斌怒道:“别他妈给我废话,吃完赶快睡觉,明天我们继续沿着来的路线仔细地再找一遍。都耽误多少行程了?看在你两个舍命陪我找姐夫的份上,这饺子就算我一个都不吃,也心甘情愿。”

程辉哭了,泪水模糊了本来就模糊的脸,他哽咽道:“斌哥,求你了,你别让兄弟为难,你就吃了这饺子吧!我们跟你是心甘情愿,你平日里总是教育我们两个,要同甘共苦吗?之前同甘的日子够多了,跟您共苦还算得了什么?”

邓利斌眼睛也湿润起来,眨巴着眼睛,痛快地道:“好,谢谢兄弟们,难得你们还记得我这句话,我吃,大家都吃。阿牛,你来,程辉,你吃这个!”

阿牛接住邓利斌分发的饺子,黑乎乎地手掌抓起筷子,夹起一个便塞进嘴里。他的泪水刷地流淌下来,一边咀嚼一边哭泣,泪水映着火光将他的脸颊分割开来,黝黑的皮肤成为泪河的两岸,口中嚼碎的饺子不时地被他抽噎的底气喷出来,十分悲惨。

邓利斌的泪水也没有忍住,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别哭,咱现在条件就这样,等咱把任务完成,哥带你吃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再说,今天大年三十,我们总不能哭着度过吧?”

阿牛慢慢咽下饺子,打趣地道:“斌哥,你别说了,我是被饺子烫哭的,对不起,斌哥!”

邓利斌擦了擦泪眼,给了他一拳,笑道:“你小子,别那么没出息,慢点吃!”虽然他装作相信阿牛的话,但他还是明白此时阿牛哭的原因。

三人一口气消灭了所有的饺子,虽然吃的不饱,但这也是一个多月来吃的最好的一次了。三人蜷缩在神相面前,映着篝火,看着门外耀眼的繁星。

邓利斌从怀里掏出一张褶皱的照片,上面是他与姐姐邓雪媛的青涩岁月。阿牛和程辉凑过来欣赏。

“斌哥,你姐姐长的真好看,我要是娶媳妇,就找姐姐这样的!”阿牛一副天真的面孔。

“去,你小子,别打我姐的主意,我姐姐现在可是梁波的人!”邓利斌满怀深情地望着星空,喃喃地道,“可就是梁波不爱我姐姐,成天拿我姐姐当摆设。还有那个袁英,到底跟梁波是什么关系?说不清道不明,唉,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姐姐够糊涂的,干嘛跟了陈宇那样的王八蛋,最后不还是被他抛弃了?陪了夫人又折兵,可她为什么又跟梁波有了孩子?以梁波的性格绝不可能会跟我姐姐发生那种关系的,我姐姐更不可能看上梁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陈宇那小子设的局,把他们俩给捏一块去了!”程辉上前捅破了邓利斌的疑惑。

“这怎么可能?两个毫不相干的人,怎么就捏到一块去?我姐绝不会接受这样的建议的!”邓利斌摇头否定了程辉的见解。

“怎么不可能?以陈宇那小子的秉性,说不定暗中给姐姐和梁波下了什么药,想摆脱你姐姐,你看他身边总有那么一个叫戴晴的,把他贴的多热乎?我觉得应该是这样,不然,你姐突然怀了梁波的孩子,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总不能两个人干柴烈火的就把事办了吧,姐姐不是那样的人!”

阿牛有了自己的见解,说道:“斌哥,我认为可能是梁波那小子强迫了姐姐,才让姐姐落到现在的地步!”

邓利斌骂道:“你去死!你看梁波那样,对我姐姐有丝毫兴趣吗?他只是在负责任,不忍心我姐姐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我姐姐又那么倔强,绝不会把孩子打掉。哎呀,你们别乱猜忌了,都把人说成啥样了?坏人就一个,陈宇,要不是他勾引我姐姐,我姐哪会到现在的地步?”

阿牛和程辉点点头,怅然若失。

邓利斌将照片抬过头顶,祈求道:“神啊,快让我找到我姐夫吧!最起码让我姐夫知道,我们一直在找他!”

正当他说话的时候,平静的夜晚突然狂风大作,风儿卷起一阵沙石眯了三人的眼睛,将邓利斌手中那张照片嗖地一下刮得无影无踪。

但这狂风持续了不到一分钟,门外便恢复了平静。

“我的照片,姐姐,我的姐姐,快,出去找我的照片!”邓利斌发现照片被吹走,慌乱地跑出破庙,看着黑乎乎地旋风扬长而去。

那旋风卷着照片狂奔了二十余里才消退,照片在空中飘曳着,缓缓落到高速路上正奔跑着的满载木材的一辆货车。

开货车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厚厚地羽绒服,满脸地憔悴。前面有太多的私家车狂奔,将高速路照得通亮。这是除夕夜赶着回家过年的人们开车排起的长龙。

货车司机想把车速提起来,但哪里能行得通?路上到处是拥堵的汽车,长龙只能缓慢地向前爬着。经过一夜的驾驶,货车终于下了高速,沿着一条并不太宽的山路蜿蜒而行。

大年初一的阳光钻进驾驶室,司机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因为他看到了不远处的目的地,木材加工厂。

货车冒着热气停在加工厂的大院里,司机从车里跳出来,招呼道“毛丫,毛丫!”

“来了,来了!”一个小丫头穿着还没有完全系好衣扣的衣服从小平房里钻出来,头发蓬乱,但脸还是干净的,俊俏、二十岁的样子。

毛丫看到从车里跳下来的司机,用一种略带责备的口气问道:“爸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晚?这都几点了才回来,害得我很担心!”

“嗨,别提了,大过年的高速路免费通行,堵车堵的严重?行了,饭做好了吗?”

“早就做好了,好吃的饺子,还给你烫壶酒,在锅里热着呢!”

“你爷爷呢?我去吃饭了,快让他来找人把车卸了!”

“我爷爷还在山上呢,他说早点去放羊,早点回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放羊?大年初一,在家里喂就行了,干嘛还跑那么远去放?唉,行了,我去吃饭,剩下的事交给你了!”司机抱怨着,钻进平房。

他叫赵平川,开了这家木材加工厂,妻子死得早,留下一个女儿;母亲在其还在襁褓中就去世,留下爷俩风风雨雨地照顾着这个丫头。一晃二十年过去,他的女儿也长大成人,亭亭玉立。

毛丫爬上车,看着满载的木材,脸上不禁露出微笑,心说:“这回又可以大赚一笔喽!”她发现在后车窗上贴着一张照片,上面两个人,觉得好奇,便上前摘了下来。她细致地看看照片上的人,一男一女,会是谁呢?怎么贴在这里?可能是讨厌的人胡乱贴上的吧,还是爸爸有意为之?唉,不管了,还是先装起来再说。她将照片揣进兜里,跳下车走进平房,将厨房里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篮子挎起来,顺着山路走去。

毛丫沿着山路走到一个山洞门口,她四周寻望一番,见没人注意便一头钻进山洞。山洞洞口不是很阔,毛丫只能低着头向里面走去,但走过十多米后,洞内宽阔起来,两边也都点着蜡烛。

她越往里走,温度越高,额头已经热得冒出几粒汗珠。走到尽头是一块一人多高的石壁。毛丫伸出手用力一推,石壁便像旋转门一样开了,里面是一个更大的洞堂,点着两根火把,照得满堂明亮;洞堂的前端是一个石床,床下是一排台阶,台阶前是一张石桌,四周各一个石凳。毛丫将石门关闭,把篮子放在石桌上。向石床上躺卧的人喊道:“喂,吃饭了,看我今天给你带来什么?”

她揭开盖在篮子上的布,却是两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一壶酒,还有几个小菜。她倒了一杯酒端至石床前,在躺在石床上的男子鼻息前晃了两晃。

酒香浓郁,男子皱皱鼻子,深吸了一口,马上转过身子,那面孔正是梁波。但见梁波满脸胡须,赤着上身,右腿被绷带紧缠,不能随意乱动,酷似一个刚从战斗中抬下来的伤病。

毛丫嘻嘻笑道:“看,我就知道你馋这东西,怎么样?这两天烦透了吧?”

梁波嘴角挤出一丝微笑,眼神中带着忧郁,用一种不屑的口吻道:“哪有,只要你来我就不烦了!”

毛丫看着梁波黯然神伤的眼睛,知道他没说心里话,骂道:“你骗人,你心里一直很不高兴,心里还惦记着那个冰冰!哼,我对你这么好,成天给你端屎端尿,好吃好喝伺候你,为你疗伤,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我有哪里比不上冰冰?我年轻、漂亮、身材好,而且我还是个大活人,怎么就输给一个阴魂野鬼?告诉你,外面追求我的人多着呢,我对你这番痴情,是你捡了个大便宜!别不知足!”

梁波苦笑道:“毛丫,你这是何苦呢?你们救了我,我深感谢意,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也永生难忘,如果我有一天能出去,定会好好报答。但这跟感情是两码事,不能以恩德来交换感情,勉强不了的。我现在心里只有冰冰,而且是我一生认定了的!”

毛丫听得更生气,将酒杯一抖,泼了梁波一脸,扭头走回石桌坐下。梁波将嘴角的酒水舔干净,似乎清醒了一些,脸上也干净了许多。他不敢招惹这个丫头,因为他的命运还掌握在人家手里,于是便柔声安慰道:“毛丫妹子,你别这样好吗?我哪里好啊?怎么能让你这样如痴如醉?若不是大旋风把我卷到这山林里,我恐怕也没有机会见到你的!”

“对呀,这说明什么?说明你我是有缘分的,这是天意,你还不明白吗?你现在等于浪费时间,若是不答应,我爷爷永远都不会放你出去的!”毛丫威胁起来。

梁波无奈,只好先撇开话题,等腿上的伤好了再做打算,继而问道:“毛丫,你今天给我带来什么好吃的?我现在饿了,想吃东西,好吗?”

毛丫站起身来,叉着腰,骂道:“哼,我就不给你吃,除非你答应我,少给我转移话题。你还记得吗?你当时从天上掉下来,你知道我正在干什么吗?”

梁波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在祈祷哎,我祈祷上天快送给我一个美男子吧,让我幸福的生活下去,今生今世永不分离。嘿,上天还真就给我扔下一个人,可当你砸到我身上时候,我差点没气死过去,你怎么就长得那么丑?黑不溜秋地,我真后悔祷告上天。可后来我爷爷劝我说这就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再后来,我看你平日谈吐不凡,听了你和冰冰的故事,也很感动,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可你对我怎么就这样绝情?我心里十分难过,十分不平!”

梁波笑道:“唉,都是我害了你啊,当时不应该砸到你身上,后来也就没这些事了!”

“你去死吧!竟然说出这样让我生气的话来,不管怎样,我就是要定你了,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毛丫生气地撅起小嘴。

梁波苦笑摇头,继续安慰道:“毛丫,你看我现在已经和冰冰拜了堂,而且还有个怀着我孩子的女人要照料,还有冰冰的弟妹,我已经足够累的了,我家里有这样乱七八糟的关系,你能受得了?坦白地说吧,我是个坏男人,是个稀奇古怪的人,你不害怕吗?”

毛丫有所迟疑,眼睛骨碌骨碌地转起来,她猛地一阵哈哈大笑,吓得梁波打了个寒颤。

“我有办法了,我终于有办法了!”毛丫满脸的高兴。

“什么办法?”

“你可以跟我结婚啊,冰冰的照片可以放在家里,我不在乎,但你的肉体归我不就行了吗?你看,生活上我可以照料你,还可以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只要你能尽一个丈夫的义务与责任就行了,我允许你每个月看冰冰的照片两次,这样就解了你的相思之痛,也圆了上天的天意,岂不两全其美?”

梁波差点没笑抽过去,惊叹道:“哎呀,我的妹子,我真佩服你的想象力。你这是在拉郎配吗?还精神肉体的,我不是精神分裂了吗?还生很多很多的孩子,那国家计生办的都是在吃闲饭吗?真是异想天开,荒诞不羁。”

毛丫不干了,哭闹起来:“不行,你就得答应我,你不答应我,我就找你父母去,找你朋友去,直到你答应为止。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拒绝我呢?我想得到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梁波无奈,无辜地道:“我又不是什么玩偶,更不是什么东西,我是大活人啊!感情这东西勉强不得,你听我的,你该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上天总会安排一个人与你终身厮守的,而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啊!”

“就是你,就是你,你就是上天给我扔下来的,我爷爷都这么说。”

“可我比你大十多岁啊,是你的叔叔辈分,怎么可以这样乱无伦次?你看看我,长成这样,几乎可以叫做人类的灾难了;再看看你,亭亭玉立,美貌如花,你跟我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吗?我得造多大的孽啊,上天会原谅我吗?”

“哼,你还再气我是不?我现在就找你父母,给你朋友打电话,就说你占了我的便宜还不肯对我负责!嘿嘿,你要知道,你的手机在我这里!”

梁波一惊,吓得满头大汗,但随即心生一计,何不让她给袁英或者邓雪媛打电话?一来可以免去大家的担忧,我还活着;二来可以骗她去家里看看,让人跟踪过来,把我接回去。他笑道:“哈哈,好吧,你现在就打吧,别给我父母打电话,他们在外地,很远很远的外地,根本不管这事;你可以打给袁英、或者邓雪媛,邱山也可以,一清大师都行,反正你能联系到他们就可以,你看看他们怎么说!”

毛丫怒道:“哼,你别蒙我,这里没有手机信号,我一会儿出去打,告诉他们你是个好色、贪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占了我便宜,我也怀了你的孩子,但你不负责,怎么样,你该怕了吧!”

梁波惊恐,若她真的到外面打,恐怕我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听到我的消息定然认为我还活着,可也会认定我被绑架了,会更为我担心;至于告诉他们我占了她便宜,那肯定众人不会相信的,眼前还是先稳住这丫头,她性格乖张,说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

想至此处,梁波语气缓和地道:“毛丫啊,我怕了,这样吧,你的事容我考虑一下行不?我现在饿得很,能否先让我吃饭?你看我腿脚也不利索,你能否扶我过去!”

毛丫见梁波语气柔和许多,话语也显得诚恳,便道:“好吧,我先给你点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你想想啊,你不吃亏,吃亏的是我!”

梁波连忙点头:“是是是,是你吃亏,现在快来扶我,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毛丫见梁波清瘦的脸庞,这才想起来这两天一直忙过年的事,没有及时给他送饭,心中生出些许不安与歉意,上前扶了梁波走到石桌前坐下。

梁波看看篮子里的饭菜,一阵惊喜,叹道:“哇呕,今天是什么日子?饭菜这么丰盛!还有饺子,呵呵,我先吃两口!”

言罢,他伸手抓起两个饺子一口便吞咽下去。

“今天是大年初一,过年了,你不知道吗?”毛丫答道。

“啊?”梁波震惊,“我在这里竟然躺了一个多月?也难怪我在这山洞里不知时日,看来他们定会想我了。”

毛丫看着梁波的样子,心生愧疚,叹道:“唉,梁大哥,你吃完饭我给你理个发吧,再给你刮刮胡须,你看你现在都像个老头儿了!”

梁波大口吃着饺子,点头道:“行,我也该整理一番了,对了,我的衣服呢?我总赤着上身,这样不好吧!”

“洞里太热,你穿了恐怕会浑身大汗!”

梁波点头道:“也是。我再问你个问题,这洞里四处封闭,怎么进来空气?”

毛丫答道:“这个嘛,是你没仔细观察过。你看洞堂的侧顶,有一个小口,旁边的石壁上还有一个口,空气对流了,所以你就憋不死喽!”

梁波连连点头,继续问道:“可这么大一个洞子,有床、有座的,都是谁弄的?”

“我爷爷啊,从我记事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凿刻这些东西。这里原来本是一个天然的溶洞,后来我爷爷常年在山上放羊,避雨的时候就躲进这里来,碰上不好的天气就住在山洞里,后来他就习惯住这,每天凿刻,十几年过去,就成了现在的模样。不过你放心,除了你我,还有我爷爷,别人不知道有这地方!”

梁波感叹,继续吃着美味。

毛丫坐在一旁,随手将兜里的照片拿出来瞧瞧。梁波好奇,问道:“呦,谁的照片,你父母的吗?还常在身上啊,不错,不错!”

毛丫摇头道:“不是,这个是我在我爸爸车上发现的,就贴在驾驶室的后玻璃上,我看着奇怪就摘了下来。哎,你看,这两个人多般配?”

梁波接过照片一看,不禁张大嘴巴,顿时血压飙升,心脏强有力地将血液挤压到大脑,让他几乎眩晕,因为他确信照片里的人物就是邓雪媛和邓利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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