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道长对梁波的诉说已经了然,用手摸了摸梁波的额头,又围绕其周身转了一圈,问道:“那女鬼怕不是滋扰你一次吧,以你的心性只遇见那么一次?”
梁波再次叩头,“大师,道长,神仙,您果然灵通,一眼就看透了我!”
一清道长提过一个木桩,算是给梁波请了座。梁波端坐下来,抹干眼边泪水,如实交代了其后的故事。
原来,自那日听了老太太的警告之后,梁波虽然心有余悸,但回家后脑海中那女鬼裸露的躯体不时在眼前晃动,无法入眠。次日,他没有邀约任何朋友,自己一人再去水库钓鱼,手里拿着钓竿,心里念着水中女鬼。斜阳西坠,余光洒落粼粼,暮色渐至。梁波看看周身,空无一人,心中暗喜,正是与那女鬼相见的好时机。
夜已降至子时,水面除了些许鱼儿戏耍,未见任何动静。由于一天没有好好休息,梁波坐在岸边,半睡半醒,蒙蒙胧见一老者立于眼前。那老者模样慈爱,面容红润,嘴边略带微笑,忽地伸手掐住梁波的脖子。梁波惊骇,原是一场噩梦,一身冷汗。再见水中,似乎泛起了层层细浪。
梁波略感有些冷气袭来,身体不禁打起哆嗦。环顾四周,除了点点农家光火,便是黑暗。他披上军大衣,将鱼竿架在一旁,点燃一支烟,悠闲地斜靠在一片石台上,开始胡思乱想。最先在脑海中翻涌的仍然是那女鬼裸露的后背,光滑而细腻,雪白一片;如果让她转过身来会是什么样子呢?魔鬼的身材、恐怖的一张脸?那又何妨?大不了不看她的脸,或者直接用黑布把脸蒙上,这样就不会影响美观了。但如果将女鬼揽入怀中又是什么感觉?冰凉而细滑?僵硬而骨感?梁波想到这些不禁咯咯地笑出声来。无聊之际,他捡起一些小石片朝水中打起了水漂,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凭着石头在水面拍打的声音可以推测出其扔出多远。也算是找个乐子,打发时间。
午夜过后,忽见水中一道细细的蓝光从水底透出,像一只笔直的尺子直插入岸边的岩石。那光初显微暗,顷刻便亮得耀眼,像一条发着蓝宝石光环的长绳连接了湖底与湖岸。湖底此刻也光亮起来,红黄交错的一团鲜亮光环托出一团云朵般的水球袭面而来,那水球旋转着,周身迸发出七色彩带,时红时绿,时黄时紫,煞是好看。梁波被眼前之景震撼,张开大嘴,不敢相信。那水球像一只陀螺在水面旋转,越来越大,直到状若房屋,“哄”的一声巨响,一股极强的白光破开水球。水球并未四处泼溅,粘连成一片片巨大花瓣,呈粉红色拥簇在一起,形成一朵盛开的巨型莲花。光亮渐渐退去,一个宛似少女的身影隐约走出。
梁波除了被眼前的景象震惊,更是被这光亮所吸引。但见那少女身披薄纱,腰间系一橙色丝带,身材尽显婀娜。少女缓缓飞至岸边,近前一看,美得几乎让梁波窒息。鹅蛋脸型,细眉朱唇,杏眼翘鼻,印堂一颗豆大的红痣,年龄约在二八,貌美至极。透过身披的那层薄纱,修长而白皙的玉腿,赤足踩在岩石之上。
梁波见此情景,看得血脉喷张,直流鼻血。少女微微飘至眼前,略带怒色,质问道:“你这淫邪之人,为何每日都来打搅,破坏我安歇之处?”
那声音虽带些怒气,但如莺鸟涓涓,像是从天上飘来的乐器所弹奏声音。梁波呆默不语,少女继续问道:“我在与你说话,为何不搭理人家?好生无理!”
梁波这才从梦幻中醒来,诚惶诚恐,毫无底气说道:“啊,这个,姑娘你真是太美了!”言罢,眼睛直勾勾地盯在少女的胸前。
少女见此状,怒气中来,喝道:“你这色鬼!”忽地挥动右手,一道手型的光亮急速飞到梁波的脸上,“啪”的一声,梁波被打了一记耳光,眼冒星花。
梁波这才清醒,忙忙跪地求饶。心想,这便是传说中的女鬼吧,简直是神仙啊,我若说出真实想法,她定认我是一流的色狼,如果能以花言巧语搪塞过去,且看她又当如何?
梁波遂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委屈道:“姑娘,你冤枉人家了,我本是常来此钓鱼的发烧友,但昨日我在此钓鱼定是遭遇了水中的恶鬼,折腾我一夜未眠,思来想去,我今夜特地过来看看究竟。”说罢,装出一副用手拭泪的动作。
“谁叫你偷看人家洗澡?是你无理在先。”少女一副强词夺理的表情,言语却稍显温和一些。
“啊?昨夜折腾我一夜未眠的竟是姑娘你?”梁波惊问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少女刁蛮反问起来。
梁波见这女人怕是惹不起的,便又装起委屈:“既然姑娘如此言语,我又能怎样?也是我思恋过甚,昨夜只见姑娘一眼的背影,我却久久不能忘怀,今日姑娘如此貌美,惊为天人,就算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少女见梁波如此说话,怒气稍稍退去,面色也带些笑意,问道:“我能让你死也值得?”
“绝对值得,”梁波变得斩钉截铁,“以姑娘的貌美,恐怕这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扛得住,就算是天下的女人见了姑娘,也会花容失色,嫉妒恨然。”
少女听罢,忽地咯咯笑起来,见梁波瞅见,忙用手遮住鼻息。
梁波见少女放松了些警惕,决定加强攻势:“姑娘你如若不信,我可为你找来几个世间的美女,与你一见,我敢说见你之后,她们恐怕无脸在这世上活下去。原来她们自以为是的美貌,姑且都成为压在自家柜子里的陈年旧物了吧;再者,平日里那些所谓的美女都自恃清高,靠脸上的一些姿色要挟自己的男人,颐指气使,让世上的男人受尽了折磨,男人还得对她们唯唯诺诺,维系家庭的和谐。但我保证如果这些女人与姑娘谋上一面,男人解放了,家庭和谐了,社会和谐了。”
梁波一番胡言乱语,虽不能博得少女的信任,但已彻底解除了她的警惕。少女的声音毫无怒色,宛若一丝清流滴在丝竹之上,焕然好听。少女说道:“我知道你是在胡言乱语,但我不生你的气,你昨夜在水边的冒昧行为我姑且不与你计较。但你常来此处确是惊扰了我的休息,这个你可要赔偿本姑娘的。”
梁波一听,想起昨夜在水边赤条条地撒泼打诨,丑态毕露,真是难为情,顿时面色赤红,羞涩难挡。本想继续装出一副可怜样,但人家说出了自己的一副猥琐无耻的模样,真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逃避。梁波只好硬着头皮,惶恐答道:“姑娘,我,我,我实在是对不住你,惊扰了你的休息,丑态毕露,现在回想起来,我被你折腾一夜,是罪有应得,还请姑娘原谅,即便不原谅,我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少女见梁波如此认错,也便缓了缓语气,说道:“我并非有意刁难你,现在你知我住在这水中,被你们这些钓鱼的经常打扰,本是常态了;但你昨夜如此丑态毕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折磨你的人并非是我,是他人所为啊!”
梁波一听,疑惑起来,本想生气怒问,但考虑到少女的手段高明,只好平声问道:“还有其他人?那人是谁呢?”
少女顿了顿头,语气低沉道:“这个你就别问了,问多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我今夜见你又来,才勉强出来见你,本想将你拖入水中折腾一番,但见你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的能力还好,逗得本姑娘开心,也便不与你计较。好了,今夜就到此,我该回去了。记住,此事不能与任何人说出,否则你定会灾祸连连,怕是性命难保!”
梁波一听,惊得一身冷汗,双腿直打哆嗦。如果少女就这样离去,心中实在不舍,慌忙祈求道:“姑娘,你就这样离去的话,叫我如何活得下去?姑娘的貌美怕是让我此生难以忘怀,日夜寝食难安,不消几日,我便为思念姑娘命丧黄泉了,还请姑娘留步,可怜我这一副痴情模样!”
少女见梁波如此痴情,心中略感不安,甚至是莫名其妙地舍不得离开。质问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梁波此时已虚伪地流出两行热泪,仰望星空,长叹道:“姑娘若是不信,可剖开我的胸膛,看我的心是何颜色。”
少女听梁波如此言语,眼睛似乎湿润起来,继续问道:“那你也只是贪恋本姑娘的美色,何谈爱恋?”
“姑娘你且不必怀疑,假若我只是贪恋你的美色,我只看一眼就够了,可初次见到姑娘,我顿觉人生找到了方向,听姑娘的言语,我知姑娘是一个极为善良的人,姑娘一眼就看出我的本质,实为心心相惜,可以这么说吧,我对姑娘一见钟情!”
那少女见梁波说至此处,也便心软下来,问道:“你何以知道我们心心相惜?”
“姑娘你且听我慢慢说来。我见姑娘从这水底出来,彩虹漫天,声势浩大,可知姑娘并非一般人;再看姑娘眼眸中略带一丝伤感与无奈,可知姑娘定是心中有些苦楚又难于言外;姑娘年纪轻轻便幽居在此,可知姑娘是情非得已,不然谁愿意在此孤怜地生活?虽然我不知姑娘你是人是鬼还是仙,但我一见你便无法自拔,无论你是在什么地界都不想与你分开,就算触犯了世上最大的法度也要为姑娘洗去一身的清苦。”言罢,梁波已泪流满面,哽咽不止。
少女听梁波如此一说,面颊上也清流了两行泪水。她微微测过身去,抚手拭去泪水,哽咽道:“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热情之人,也是我在这水底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的,既然你我有缘,我便将我的身世说与你听。”
梁波拭去眼泪,正色道:“姑娘请讲,我洗耳恭听!”
少女挽住梁波的手腕,轻轻一拉,便飞入水面上的一团云光之中,如梦如幻,美妙至极。少女说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梁波见少女如此问道,激动万分,慌忙答道:“啊,我叫梁波,不知道怎么称呼姑娘?”
少女略带羞意,说道:“我叫杨冰冰,你叫我冰冰就好了。我原是这水库岸边村里的女子,父亲叫杨栋梁。我十七岁那年父亲要给我说媒,但我知自己还小,且不喜欢介绍的那男子,所以便一口回绝了他。谁知那男子无理的跑到我家中,见我父母未在家便想非礼我,我便与他挣扎起来,抓伤了他的脸。那男子见未得逞,又听外面有人来了,便突然坐在地上撒起泼来。此时,正是我父母走进来,见此番情景,十分生气。那男子装作委屈说我勾引他,但又不与他和好,还打伤了他。我想要辩驳,但哪里有我说话的空间?父亲也是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一记耳光。我觉委屈便跑出家门,不想回家了。可谁知其后,那男子却在村落里四处散布谣言,说我在家勾引他,还说如何得逞了我,污了我的清白,父母更是无法抬头,觉得非把我嫁给他不可了。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从了他们的心,所以便跑到水库边上,产生了轻生的念头。父亲在后面追我,我说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谁知父亲却说,你跳啊,有本事你就跳,丢人的玩意儿。我见父亲如此无情,实在没有办法,便纵深跳进水库。父亲本是会游泳能救我的,可他觉得我已经给他丢够了人,还不如我死去,竟然阻拦那些想救我的人,最后当把我捞出来的时候,我已经灵魂出窍,回不去了。”
冰冰一边说着,一边伤心地拭着眼泪。梁波见状,忙安慰道:“你父亲真是铁石心肠,对你怎能这般无情?”
冰冰继续道:“更无情地是在后面。我母亲对我还是比较疼爱的,见我死去,也是伤心透了顶。时常跑到水库的岸边烧些纸钱给我,哭诉起来。我见母亲伤心,心中更加愤恨,经常半夜哭号,可能是惊扰了村民。有人便出些主意,说是给我结个阴亲,有人管教,或许会好些。母亲听了他们的话,便真的托人在远村找了一个单身的孤鬼与我结婚。可那孤鬼已经六七十岁,是个一辈子没结婚的老光棍,后来吊死在家门口的人。这事母亲还是没与我商量,硬是将我俩的坟牵到一块儿,仓促结了阴亲。”
梁波听到此处,愤然道:“你家人真是无理,怎能将你随便许配给这样的人呢?”
冰冰道:“这也我没有办法的,好在那老头儿对我还算不错,没有强求过我任何事情,他只求我给他做个伴,也就没别的要求。唯一不足的是,这些年我一直找些顶替我在此的人,老头一直是阻拦我的,他怕失去我,我也不忍心再伤天害理,也就逐渐地打消了这个念想。”言罢,她面露愁色,显得无奈。
梁波此时觉得冰冰甚是可怜,不禁感慨万千,问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父母怎能如此古板守旧?”
冰冰淡淡一笑,“你是有所不知,我死那年,你或许还未出生,过去好多年了。”
“什么?你是在哪一年死的?”
“76年,至今也该有三十多年了吧!”
梁波一阵震惊,简直不可思议,但见眼前的她如此貌美,也更是觉得稀奇,追问道:“那当年污了你清白的混蛋是谁?叫什么名字?我可为你去报仇。”
冰冰摇摇头,叹气道:“唉,还抱什么仇,冤冤相报何时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愿意再破坏一个家庭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他是仲宫的人,叫李正君。你千万不要去找他寻仇,我不愿葬送了你。”
梁波听罢,知是眼前的人如此善良,只得无奈埋下头去,痛哭起来。杨冰冰拉起梁波的手来,抚着他的头,安慰起来。梁波突感杨冰冰的手如此冰冷,一股电流直捣心脏,但到心中却是暖暖的。冰冰将他的头揽入怀中,二人相拥。梁波不知是惊喜还是激动,身体竟然颤抖起来,他的脸贴在冰冰的胸前,虽然没有什么温度,但也能感觉她胸前丝丝的凉爽。他思索着,要是能长久与此女相守,该有多好!突然,梁波挣脱冰冰的手,紧张地问道:“对了,你出来与我私会这么长时间,你那老头儿不会找来吧?”
冰冰见梁波如此惊慌,微笑地安抚道:“放心吧,今天是他的忌日,他回到老家接受家人的供奉了。虽然他没有子嗣,但他的侄子对他还是不错的,每年都会给他烧香祈祷,供奉阴食。”
听她这么一说,梁波长舒一口气,算是放下了心。心想,我这也算是给鬼当了小三吧,趁着老头儿不在,和一个少妇在偷情,真是不可思议。
冰冰看出了梁波的心思,会意地笑了笑,问道:“你怕了?”
“没有,没有,现在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听了你的身世之后,我感觉更加怜惜你了,心中也有种说不出的痛。冰冰,既然你对我坦诚相告,我也向把自己的身世说与你听,你愿意吗?”
冰冰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一种期许。梁波擦干眼角的泪水,望向天空,回忆起自己的故事。
“不瞒你说,我也曾有过不堪回首的往事。五年前,我与一大我两岁的女子坠入爱河,一时无法自拔。她是个女博士,智商高,但性格古怪,最要命的是她嫌弃我长得丑陋,没有男子汉气概。就连她回家看望父母也不敢带我一同去,怕我给她丢人,更不告诉我她家在哪里。但这些我都忍了,我相信只要继续努力,打动她的内心,总有一天她会完全接受我。时间过了许久,她依然对我躲躲藏藏,每次约她出来她都会以各种理由拒绝,除非她无聊至极才会勉强答应与我见面。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发现她在背地里和另一个男人接触,而且时间比我认识她还早。我当时就崩溃了,就像做了一场噩梦。我向她摊牌,想问个明白。她见事情败露,也只好向我交代。原来一直与她暗中联系的人是她的前夫,在我认识她前刚刚离婚不到半年。可即便如此,我还是爱她的,我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全心全意地投入的到我们的感情中来。可是事与愿违,她对前夫念念不忘,我是落花有意,人家流水无情。无奈之下,我只好选择了放弃。但当我快将她忘掉的时候,她又找上门来,对我一番诉苦,涕泪交融。我当时心软了,认为自己心里仍然爱着她,便重拾旧情,准备与她相守到老。没过一个星期,我便将其带回泰安老家,与母亲相见。待母亲详实了解她的情况之后,大发雷霆,完全不同意我们的婚事,甚至以死相逼,我若不与她分手就悬梁自尽。我痛苦万分,一边是生我养我的母亲,一边是我非常痴恋的女人,二者不可兼得,必须舍弃一个。我的性格帮我做出了决定,不得不与她分手了。而母亲也因此大病一场,差点没缓不过来,且对我约法三章,以后找不到合适的媳妇就不要回家,她也不愿意再见到我了。
“就这样,我在外漂泊了几年,只回过一次家,还被母亲赶了出来。开始的时候我对母亲有所怨恨,但现在我明白母亲的想法了,她不允许一个已经被男人沾手的女人辱没门风,更不允许我在事业有成之前踏进家门。母亲是对我寄予厚望,她何尝不想念她的儿子?只是这个儿子不孝,整日浑浑噩噩混日子,没用进取心。”
言罢,梁波已经泣不成声,泪水湮没脸颊。
冰冰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五味杂陈,颇是压抑,也陪些泪水,将自己的头埋入梁波的胸前。梁波顺势将其紧紧搂住,亲吻了她的额头。冰冰感到梁波如此温情,也是无法自拔,仰起头来闭上眼睛,与梁波亲吻起来。梁波见状,哪里还考虑对方的身份?是人是鬼皆已没那么重要了。他疯狂地与冰冰拥吻。梁波剥落冰冰的薄纱,自己也慌忙去了衣裤,二人赤条条地交合在一起,纵情相与,不能自拔。忽地,冰冰伸手画出一道彩虹桥,直通水底,二人便相拥飞入水中。那彩虹桥不断地在水面上下延展,二人也不断地在水中和水上飞舞。两个****的身躯绞在一起,如龙凤呈祥,时而飞过高空,时而深入水底,周身散发着绚烂的光环,踩着七色的彩带,好不眩目。
渐渐地,二人交合终于停歇下来,梁波泄了身,无力地将头埋在冰冰的怀里。许久,天色渐亮,冰冰推开梁波,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必须回到水底,否则阳气太重会冲散我的阴魂。”
梁波迷迷糊糊地问道:“你走了我会想你的,我该如何找到你?”
冰冰思虑片刻,说道:“这个简单,你只需每月阴历二十五到次月的初七,带着七色彩纸,在水库边上铺成49米的彩纸道,将其点燃,我便会出来与你相会。”
梁波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冰冰渐渐离去。她踩着七色虹桥,走向湖面上发着彩光的莲花之中,莲花渐渐合拢,形成一个发光的水球,水球慢慢潜入水底,那光芒也缓缓消失,眼前一片黑暗。梁波只觉得昏沉沉地,不知自己在何处,坠入梦想。
次日,晨光将整个水库染成金黄色,那位在水库边打扫卫生的大妈再次来到梁波钓鱼的地方。一堆树叶堆积在一起,状似坟墓,大妈甚感奇怪,并用手中的扫帚将树叶扫开,但见梁波赤条条地躺在那里,身上一丝不挂,只一两片树叶遮挡住他的****。被这亮光刺痛了眼睛,梁波微微睁眼,见眼前的大妈比较熟悉;而大妈打量了一下梁波,吓得面如土色,扔掉手中的扫帚,慌忙踱步:“流氓啊,快抓流氓啊……”
梁波疑惑地坐在那里,望着大妈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