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哀求他,“不要伤害我的家人,不要”
心里测试的过程太磨人了,虽然他们没有主动说要把我家人怎么样,可是强大的心理暗示会让我觉得我的家人处于被监视当中。
就好像弱小的羊群一样,随时都会被猎食者攻击。
“没人要伤害你的家人,老板娘,他只是在做测试的时候问了你一些私人的问题,我发誓,不会有人针对他们。”铁柱大概是看我实在可怜无辜,低沉的安抚着我。
我垂下了头,“谢谢你,铁柱。”
“你还谢我。”他的愧疚是可以听的到的。
可我对他
早就心冷了。
眼下钥匙在我身上,大概是被我眼下这副狼狈样子吸引去了注意力。
才会一直没有想到搜身这一招,我
必须要尽量稳住他。
“我不要紧的,你做这些我都理解。”我浑身都痛,感觉灵魂就要被抽离了。
那把钥匙离他那么近,他用精神力稍微一搜查我。
他轻声道“其实”
“什么”我虚弱的问他。
铁柱艰难的说出,“我还记挂着明熙。”
我就知道这是真的,只要他有记挂的人就有弱点
只是明熙被一只很可能会灭世的鲛人喜欢,真的挺悲催的。
“我明天约她出来吃饭好不好”我从他怀中钻出,对他微微一笑,假笑的好似自己脸上长出了一张别人的脸。
如此工于心计的我,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
只能从心底,对铁柱说声抱歉。
他对我从未改变初心,可我已经开始算计他了。
铁柱的手攥紧了我的衣服,“她还会想见我吗”
会想见他吗
我不知道。
我只是说说而已,想借此软化他的心,好得以脱身。
如此的卑劣,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好朋友。
谁
来借我一面镜子照照。
让我看看镜子里的那个人,还是不是我自己。
如此的自私。
如此
不堪。
这时,门外有个汉子敲了敲门,“刘老板来了。”
“刘清琁吗”铁柱问道。
那人道“对。”
“带进来吧。”铁柱道。
我连忙整理自己的衣服,让铁柱借我镜子。
把自己整理了一番,还露出了甜死人的微笑。
果然,镜子里的不是我自己。
笑得很甜,眼睛里却藏着童话里毒苹果中的剧毒一般。
“老板娘,我来帮你。”他帮我把狼狈的样子收拾了一番,让我看上去体面。
我对他道“谢谢。”
“对不起。”他道歉了之后,掐住了我的脖子。
想利用我威胁清琁吗
虽然头脑还跟以前一样简单,心思却阴沉了很多。
清琁戴着狗头面具进来,歪着脑袋,看了我一眼,“说吧,要我答应什么条件,你才肯把老婆还我。”
从这毫无平仄的语调中,我甚至听不出来他真的是来把我带回家的。
我安静的坐着,想看看他接下来会如何做。
“我先问你,刚才在拍卖场上为什么不救她”铁柱坐在扶手上,掐着我的同时,另一只手还环着我。
清琁摘了头上的狗头面具,挠了挠自己的眉毛骨,“因为不够爱她。”
不够爱我
不够爱我会把心给我吗
刚才被困在囚笼里,被数以百计的人观摩。
心态自然渣渣,此刻早已冷静下来。
“还真是个蹩脚的理由,就不能说点安慰她的话吗她那么爱你。”铁柱有些生气。
清琁无所谓道“与其冲我发脾气,倒不如快点说说看,你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要她”铁柱故意激他。
他轻笑出声,“你喜欢自然可以,她说不定也会答应,可你不会这样做。”
“连你都知道我喜欢明熙”铁柱很是不爽。
头脑简单的样子,有些憨厚。
可是
明明他那么蠢笨,聪明如清琁却好似老虎咬到了乌龟,根本无处下口。
有时候光有头脑还不够,还得有实力。
清琁讥讽他,“你是忘了自己以前整日喊着要见明熙小姐姐的话吗好了,我不想跟你谈论废话,既然你对我老婆没意思,就赶紧开价。我忙得很,没时间为她浪费太多时间。”
“很简单,你把我欠你的二十万从此一笔勾销,从此我们恩怨两清。”铁柱微微收紧了掐住我脖子的手。
要
呼吸不过来了。
头脑却很庆幸,他从未欠清琁钱。
欠的是情,是友谊,是一段让人不能忘却的回忆
清琁立刻做了个ok的手势,“本来你就不欠我什么,用我老婆换一笔勾销,我大概还赚了。”
“吩咐下去,谁都不准刘老板带走阴女子。”铁柱的手从我的脖颈离开,对自己的教众说道。
清琁走到我身边,低首触摸我的脸颊,“会怪我吗”
“帮我把铁环拆了。”我恼恨道。
他徒手就把铁环掰开,丢到了一边,“这上洒了纯阳命人的血,才把你的阴气封了。”
“抱我起来。”我命令他。
他把我抱起来,带出了公馆。
我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刚才接受了测谎,我忘记了一些东西。”
“放松心神,我替你重新梳理地魂。”他和我心意相通,立马就明白我会在测谎的时候,洗去自己地魂中的记忆。
我靠着他,“好累哦。”
“不要睡,今晚还有件事没做。”他梳理完我的地魂之后,把我塞进了车里。
我地魂经过两次的修改处理,整个人疲惫到了极致,“有什么事比我睡觉还重要”
虽然想听他的,保持清醒。
却还是睡着了,睡了一小会儿。
就听到清琁说着什么,努力睁开了眼睛才听清了一句,“现在你也是我买来的,只用了两亿,就买来了。”
“不可能,我不可能那么便宜”江烟瑶尖叫的声音,响彻了房间。
揉了揉眼睛一看,就见江烟瑶五花大绑在地上。
哭的妆都花了,愤恨的盯着我。
清琁怀中抱着一只毛皮雪白,眼睛是蓝色的小动物,“你导致拍卖物品流拍所造成的罚金,违约金,全都要江家付,刚好两亿”
江烟瑶身子猛地一颤,仿佛此刻才了解到自己的处境,软声哀求起来,“我我知道错了,清琁,我帮你生过孩子,我也没怎么祸害她,就是就是想来着还被人阻止了”
“想着怎么祸害她说说看。”清琁凝着她。
她愣了一愣,看向了我,“就是就是找人”
“找人什么”清琁问道。
她找人强暴我的事,我还没跟清琁说呢。
清琁
应该不知道。
她大概是怕我说出真相,选择自己说“强暴。”
“银狐,去,把她撕碎。”清琁一声令下,怀中的银狐脱缰野狗一样冲出去。
在那一刻,我看清楚它的样子了。
这不就是拍卖的时候,卖的那只蓝眸银狐吗
血腥
登时笼罩在了整个客厅里,狐狸很轻松的就撕碎了她的脸。
划开了她的肚子,流了一地内脏。
最后,把她啃食的
就剩下一堆骨头。
整个夜晚,就好像血染一样。
家在他的盛怒之下,变成了修罗场。
血腥的味道,在客厅经久不散。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反正整个睡梦中都有血的味道。
江烟瑶的做法,已经触及了他的逆鳞。
如果铁柱没有及时赶到救我,我便会被几个陌生的男人活生生的欺凌了。
那就等于是毁了我,他
为了我会变成魔。
一夜梦醒,他站在窗边。
脸上还戴着昨夜戴在脸上的面具,却遮挡不住他面具下锋利的戾气。
一夜没睡吗
我的琁
身体已经这样差了,还要如此折磨自己。
我爬起身,低声问了一句,“是后悔了吗”
清琁回头,捏住我的下巴“我从不对自己做过的事后悔。”
他心中有愧的,因为有那个女人的存在。
酉星才可以如此健康成长,只要江烟瑶不作出像昨晚一样极度离谱的事情。
我相信她做其他任何事,他都会宽容。
“我的心可是在你那里,它告诉我,你心里不痛快。”
我戳了戳他胸口的位置,故意用手指打着圈圈。
“小妞,你又在勾引我了,本大爷怎么可能被不相干的人左右心情。”他自以为是的说着,可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是了
他就是这个怪脾气,心里想什么都不会承认。
我一头扎进清琁怀里,抱了他一会会儿,“睡一会儿吧。”
那更像是哀求。
他该睡了,这样折磨自己。
事情也不会改变,要怪就怪我太大意。
也太没脑子了,任何地方都能做面具,却偏偏去那
数次三番的独自去神道巷,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可以睡,但我昨晚的精神损失费怎么办那条鱼告诉我,你就只差一点你就”冰凉的手指在我下巴上磨砂了一会,才猛地抱起我上床。
清琁抱得很紧,恨不得将我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
他在恐惧吗
也许是在害怕自己保护不了我吧,在被当成商品拍卖的时候。
我确实很心寒,也很不解他的冷眼旁观。
他
也能猜到我曾有过这种心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