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鹤,你可是修道之人,怎能惹上杀孽。”为了不让川鹤看出端倪,薛采月咬牙挺住,愣是没让人察觉到她的变化。
“无妨,我虽是修道之人,可若是伤到了我家娘子,我定要他千百倍奉还!”
再说了,谁规定了修炼之人不能杀人?他只杀该杀之人,哪怕为她背负孽债,他就是成魔又如何?
“谁,谁是你家娘子。”薛采月心中又喜又躁。倒也缓解了不少心口的疼痛。
“自然是你。”川鹤抬起头,本笑意盈盈的俊脸刹那间苍白,“采月,你怎么了?”
“我······”薛采月咬破了嘴唇,捂着心口处难以说话。
川鹤立即反应过来,这是薛采月的后遗症复发了。定然是刚才动了情的她胸口剧烈活动,牵涉到了心绞痛。
心绞痛这病不能过于激动,也不能受到惊吓,不然心脏承受不住,会犯病的。
该死,他怎么忘了这茬!
“采月,忍着点。”川鹤当机立断,顾不上男女有别,直接掀开被子坐到床上,把薛采月抱在怀中。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抱她了,却觉得她一次比一次轻。
不知为何,薛采月心里发慌,总觉得这次她会跟川鹤天人永隔一般。强烈的疲倦之意袭来,薛采月不敢闭眼,她怕她这一睡,便再也醒不过来了。奈何薛采月意志力有限,承受不住痛意,昏死了过去。
在昏睡之前,薛采月下意识说了句。“等我。”
留下川鹤一脸茫然,不知何意。薛采月也不知道为何她要怎么说,只不过是强烈的直觉让她开了口。
不管如何,川鹤还是不顾一切的往她身上输送真气。待到薛采月病情稳下来,川鹤也耗了大半的真气。
此时的川鹤,急需闭目养神!
看样子薛采月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过来,川鹤便放心在一边闭目打坐。
他根本没有时间去管自己那乱糟糟的样子有多糟糕。
这一坐,便是好几个时辰。中途薛老爷想过来看看情况,皆是被川鹤设的障碍拦在了门外。
当薛采月再度醒过来时,眼底闪过一道寒光,只是刹那间,便消失不见。
一个鲤鱼打挺,薛采月快速起身,环视了一下四周,天色已然黑了下来。
这么黑,怎么不点灯?好在她习惯了。
“采月,你醒了?”经过打坐,川鹤已经恢复了许多,即便他还是很虚弱。
听到川鹤的声音,薛采月一愣,眼里闪过一丝戒备,不知该如何开口。
“采月?你怎么了?”
“没,没事。”薛采月快速反应过来,“我昏迷了多久?”
“让我看看。”川鹤替薛采月把脉,回道:“不久,醒过来就好。”
“仙······”薛采月一顿,当即改口,“川鹤,谢谢你。”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面对川鹤的满目深情,薛采月只报以羞涩一笑,眼底,却是一片清明!
正巧,薛老爷就跟算准了时间一般,再度出现再门外,“仙人,就算你不吃饭,也该让采月吃吃饭吧。她身子弱,扛不住啊。”